“还记得我那时候在训练室和你说过的话吗？”终于在温低得超过Reborn允许纲吉继续浸泡的温度后，他开：“‘大家对你有多重要，你对大家就有多重要’，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害怕分开，他们也是。你希望他们回到表世界好好生活，他们也会希望在里世界好好保护你。他们拥有那些记忆，知自己在什么，别小瞧男人。”

        这是Reborn所不能接受的，他不能像那时候对待切的死一样，心想着“这是她的选择”，简简单单地揭过去，他无法接受沢田纲吉的死。

        但是旧十年的记忆让Reborn意识到，那些他足以自豪的教育就是造成沢田纲吉衰弱甚至死去的原因。

        这才是纲吉觉得最烦恼的地方，好的人选并不是没有，哪怕是那些她不认识的人，能够被登录在这个名单上，他们也一定有自己优秀的地方，她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尤其是今天被两个人连着告白，还被山本抓着当众亲吻，她的心被搅得一团乱，原本势的想法就像气球漏气一样瘪得不能再瘪，现在的她说不“你们不再是守护者”这种话。

        “Reborn，我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环境磨砺来的斯贝尔比·斯夸罗……几乎等于一个万能人。

        不可以。

        事脱离他的掌控，他却极有耐心地探寻答案。

        那个被他压在心底的疑问又重新浮上来：沢田纲吉对他是怎么想的呢？他把一切带到她的边，也从她边夺走许多，对这样的始作俑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呢？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让两个少年留来更可怕还是让他们离开更可怕。

        “老师，沢田要去医务室，嗯，我也要陪着去！

        他盯着女孩稚的脸，试图拨开心里一团乱的分辨她真实的想法，到底是希望更换守护者，还是希望留现有的人，而不是照“最优方案”来提建议。

        他教导纲吉用里世界的规则来看待事，女孩虽偶有异议，但大多数时候逆来顺受，极少表自己的想法。在未来面对蒙的试炼时说的那些话，是包括旧十年那么长时间她唯一一次如此大规模地爆发自己的不满，Reborn在幻术外听得一清二楚，那些话蜈蚣一样钻他的耳朵，每个字句都仿佛在责怪他。

        这不是，这是更加深沉，更加复杂的不知名，在旧十年记忆的加持，这个烈到影响了他的行动，早在纲吉提要更换守护者的时候，Reborn就知这本不可行，可是拒绝意味着打击、憋闷、苦痛…得知加大纲吉的心理压力也许会导致她的死亡后，Reborn变得瞻前顾后。

        看着纲吉无助地缩起，Reborn除了摸一摸她湿漉漉的发以外，没能说什么。他不是不能主导这件事的走向，他不这么是因为他不想。不到他不承认，他确实是变得胆怯，他开始不确定自己的言行会对纲吉造成什么影响，那些对沢田纲吉说不清不明的阻碍着他的判断。

        Reborn为了将沢田纲吉训练成为合格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而来到她边，这无需质疑，沢田纲吉为黑手党首领也确实许多令人赞叹的事，她打倒了所有人认为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继承了彭格列，让其壮大、昌盛，哪怕是最在最糟糕的况，她也让彭格列存活那么长时间，甚至死后力挽狂澜，拯救无数平行世界，作为一个黑手党的首领，她已经得太好，谁也不能说她不是一个成功的黑手党首领。

        “……”

        Reborn看到纲吉扯开嘴角笑了笑，但他知那并不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说法，这个话题最后终结在纲吉的无言之中。当天晚上Reborn面对纲吉一如既柔无害地往朝他的怀抱，他突然觉得那都不重要了，他们那群小是能待在纲吉边还是不能，他永远都可以安睡在这个怀抱之中。

        可是他真的可以取代山本吗？

        也许是在温度不的里泡太久，纲吉第二天竟然有些痛，虽然她努力用纤细的脖撑起沉重的脑袋，不让它趴到桌上，却收效甚微，那困顿的样实在是太可怜，引得狱寺频频回，纲吉不想因为这个去医务室，便朝担忧的少年摇摇，但是她忘了边还有个家伙并不怎么听话。

        如果没有他，这个女孩哪怕被封印死气之炎，什么都不好，在沢田家光的庇佑也绝不会度过悲惨的一生。她会在适当的年纪遇到一个适当的人，结婚生，在稀疏平常的日里慢慢老去，最后迎来生命的终结——而不是不咽、夜不能寝，在极度痛苦的折磨之中“选择”结束自己的短暂的一生。

        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因为从小只有妈妈，长大以后对来之不易的朋友珍惜得不得了，完全无法拒绝来自异、朋友的好意，意识就希望满足对方的要求，她其实比任何人都害怕他们的离去，这是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恐惧，正迅猛地侵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