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海风将他的发丝得凌乱，他深了一气，轻声说：“有些事，终究是无法逃避的，所以我来了。”

        “算是吧。”他没打算详谈，扶起荆年，对我说：“皇目前是不能回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长老那边我会解释。”

        “幸好有你，否则也不知我会被冲到哪去了。”我努力让气氛不那么沉闷，又问，“对了，你看到荆年了吗？他修为，应该早就自己上来了吧。”

        血掺杂着气从他涌，浅区的鱼群一沾上气，便被腐蚀成白骨，但荆年的血又让骸骨上长血，不断重复，分外诡异。

        这几个时辰，对应的，便是在永寿表演木偶戏那段时间，他为了拖延时间找机会抢回丹药，才这般自毁之事。

什么东西染成了深红，就像红树林的血。

        很微弱，仿佛一眨就要在我手中飘散了。

        “她很好，现在了贵妃娘娘。”

        秦属玉就像普通晚辈一样，耐心地顺着老翁的话与他攀谈。我听得心不在焉，坐在荆年床前，焦灼地探着他的脉息。

        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戚师弟不必惊慌，我也不是那般武断的人，虽说因为他的脸与国师一模一样，我的确对他有过偏见。不过如今，大家已是同门师兄弟，我作为大师兄，自然要照应师弟。”

        夜，有人来访，是薛佳佳，秦属玉通知的他，毕竟只有他最通医术，也是秦属玉最信任的人。

        “您说得对，有时间我会去拜访她的。”

        我跟他简要说了一遍来龙去脉，又想着现在气外，秦属玉肯定已经明白了荆年的世，连忙求：“属玉师兄，能不能先别告诉长老们？他们会杀了荆年的……”

        “你见到她了么？”

        简单的寻访后，我们住了附近一位农的家里，主人是位年过花甲的老翁，从他手背上隐约可见的木质纹理能猜，他是一位快要生命轮回末端的偃师族。

        我便一刻不离地守着他。

        老翁的耳朵不太灵，秦属玉同他介绍我们几人时，没什么反应，听到秦属玉提到自己以前的名字是秦三朝时，才睁大了睛，笑呵呵：“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很有天赋，以前每年上元节，皇的花船游行，都是你领表演木偶戏，唉，这一晃，都好多年过去了”

        我深骇然，加快步，朝人影跑去。“属玉师兄，你还是来了。”

        秦属玉表有些微妙，他侧：“我刚刚找到的他。”

        秦属玉继续说：“我大概检查了一，他行让气爆发来，一般人的话早就横尸当场，得亏他质过人，竟撑了几个时辰，荆师弟，你们昨晚经历了什么？”

        “怎么会？连长命锁都铸成一对的人，哪有分离的理？”

        理说这是件好事，何况我一直以来，都与他同

        顺着他目光，我看到了躺在他后的荆年，面苍白，像一枝枯萎的仙。

        秦属玉还是秦属玉，永远带着一过的责任，但他愿意袒护荆年总归是好事，我放心来。

        “没有，我一个被赶去的罪人，她想必是不愿见到我的。”

        秦属玉介绍说这是他幼时的木偶戏师傅，早些年就离开了皇，那时中的偃师还未改变别。

        “对，十三年了。”

        “跟你一起的不是还有个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秦三楚，她现在怎么样了？”

        顺带又想起他当初对荆年剑时，里那郁的恨意，便问：“属玉师兄，莫非你被逐舂都，就是因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