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公文？份文牒？”文齐平静中带了些冷漠：“我先前也这么同你说过，我说，就算不大办也是可以的。这会儿我已经不愿意了。”

        赵昃延心一，伸手去拉他：“我放了陆小六，你同我成亲。”

        “你喜我？”文齐笑着笑着泪就来了：“你凭什么说你喜我？你怎么敢说你喜我？”文齐咬着牙让自己镇定来，他不能跟他一直这么纠缠不清，他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文齐咬着牙目眦裂：“你要挟我！你不想我恨你，你还要拿这个事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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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没我，赵昃延，你什么时候能认清楚，你心里本就没我。”文齐有些崩溃的甩开他的手：“在你心里，娶谁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比较合适而已。我同你自小一同长大，你在我上花了不少心思，你觉得你不娶我就亏了。可如果这个人他不是我，你也是会娶的。”

        “为你打算？”文齐苦笑一声：“我都被你算计去了，我还要为你打算？赵昃延，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吃过一次亏，我就不愿意再上二次当了。我怕了你了，我真的怕了……”

        “你想让我把陆小六送到官家手里？”赵昃延看着文齐愈发愤怒的神，凄凉的看着他：“你别恨我，我没了法的，我不想你同我真的冷漠，我也不想咱们越走越远，文齐，我们两个本不该这样的。”

坐在榻上，一言不发。赵昃延叹了气，柔和的目光落在他上：“文齐，我们成亲吧。咱们拿了文书公文，份文牒去官府，我就你一个，谁都不娶。”

        “我若是不要挟你，你现在恐怕又要离开我。我如今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文齐，你也心疼心疼我，陆小六不过同你之交，你尚且能为他足了打算，你怎么不为我打算打算？”

        “你不由己就差把我害死，你迫不得已就能随随便便把我打发回会稽？”文齐委屈的看着他，声音哽咽：“赵昃延，我是喜你，可是我更想活着，我想痛痛快快的活着。”

        “我的那些都是不由己，我迫不得已……”

        “不一样！这不一样！”赵昃延把他圈在怀里：“我只喜你一个，只想跟你过一辈，不是你谁都不行！我喜你，我打小就喜你，你怎么这会儿不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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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齐了泪，平静的看着他，过了好大一会才开了：“你知，我为什么离开的那么顺利吗？我没有哭，也没有使小，因为我知，你不会再是那个我使了小就会回哄我的人了，反而会厌倦。这场离别，我自己在心里跟你过千万次别了，自己演练过许多次了，我离开的时候才能这么平静坦然。陆君泽死了，许齐文也死了，最先死掉的是原来的那个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