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我死后，把我跟六郎埋在一起就成……”

        文齐静静的坐在地上，偏静静的看着崽崽，目光透过崽崽却是看到了另一个人。文轩面上浮现一丝痛苦，声音有些沙沙的：“你，真的，想好了……”

        冰冷的匕首刺中心脏，文齐觉得漫天的疼痛穿过各，他倒在地上，手上沾满了鲜血，却有些的，前的一切变得模糊，然后一光亮都没有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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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把孩养大……”

        文齐爬起来，看着床上的崽崽，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崽崽，别怪阿耶好不好？你好好跟着祖父祖母，听伯伯的话，阿耶实在是陪你走不去了。如果你要是怪阿耶就怪吧，阿耶不是个合格的阿耶，阿耶是一个懦弱的人，你长大了以后一定不要像我一样，你得像生你的那个阿耶一样。”

        “我想见他，哪怕是他恨我怨我怪我的样，兄长，我是不是又疯了？”

        “我去了以后，阿耶姆妈就拜托长兄了，崽崽……也求长兄眷顾……”

        看着文齐满脸泪，文轩的心了又：“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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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文轩都有些不过气来。

        “对不起……对不起……兄长，有孩在，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可我撑不住了。多一秒，我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兄长，你……成全我吧……”

        “长兄……我撑不去了……我真的撑不去了。”文齐落泪来，坐在地上：“崽崽越长越像赵昃延，我看着那张脸，就已经痛不生了，兄长，放过我吧……”

        文齐拿起那把匕首，嘴角弯了弯：“六郎，等等我。”

        “你叫我想想，文齐，你叫我想想。”文轩闭着睛，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可我撑不住了，他会越来越像赵昃延的，我这儿疼……疼的要命……”文齐戳着心：“兄长，成全我吧，我就像是受刑一样，每日心脏都被戳了三刀六个窟窿，疼得不过来气，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

        文齐把崽崽抱了起来，放到室，血腥的一面就不要叫孩看到了。

        文齐大颗大颗的泪落了来：“崽崽，是阿耶对不住你，你记住阿耶的样，辈，你就离阿耶远远的。”

        “你自己的孩自己养，你若是去了，你叫阿耶姆妈怎么活？”

        文齐了：“兄长，我不后悔，活着，太痛苦了，我夜里拼了命的想睡着梦到他，可我又梦不到他，夜里我压睡不着，我一遍一遍的看着崽崽，看到崽崽我前浮现的是他没有的那个样……兄长，你不懂……”

        文轩看着手里的匕首，艰难的放在桌上，转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