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应看着他,默认了。
“蚩尤,我找了他两辈。”南荣应攥着的手开始颤抖,“为什么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你偏偏也在,哪怕你只是晚现个几十年……”
南荣应别过脸去。
熄灭的烟从他的手中跌落,在他的手心留一个痕。
“尤四爷自幼患有心疾,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但最近一年多来却不治而愈是吗?”
再然后,是不会记得任何人的轮回。
为什么,你就不能来晚儿,明明只要晚个几十年就好……
南荣应拉过椅坐。
不止是崽,包括他,包括尤四爷,当神明最后的馈赠消耗殆尽,这个世间的轮回路上,再没有人会是个例外。
“说够了吗。”尤四爷眸淡淡地看着他,“怎么,你觉得我该可怜你是吗?”
尤四爷将眸睁开,看向南荣应颤抖暗红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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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记忆囚禁在骨血里,神识死海的冲刷吞挣扎着爬上海岸,漂浮千年才得以重生,同样的轮回他撑过了两次,到来得到了居然是看着崽找到那个明明该在轮回的沉浮里淹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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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四爷撑起,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语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你给他的是你在心血里的魂,你本该已经死了的……”有时候他还真不知是该为自己到可怜还是该为崽到兴。
但是最开始他最担心的是尤四爷为了拿回当初给了的东西会对崽不利。
他的确是有所怀疑。
世事变迁,连神明都泯灭了,却独独留了崽这个……
“尤四爷,你能想象吗?他会以自最自然的形态长至成年,中年,然后衰老……”南荣应侧,唇齿艰难地说最后的两个字,“死亡……”
“虽然不敢确定,但是那滴心血真的被你拿回去的话,照崽的正常寿命,应该是二十五年。”
南荣应将抵在倚在后,仰看着带着晕圈儿的灯光。
为什么崽之前能以一种形态存在几千年。却在他边待上一年多的时间里有这么多的变化。
尤四爷知他要说什么,“你之前找过那个修摩托的男的,所以他才对我说了慌是吗?”
上天有多残忍,四千年的时间,却偏偏让三个人纠缠在同一世。
尤四爷勾起唇角像是冷哼了一声,“所以这才是你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吗,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吧。”
尤四爷瞳孔微紧,“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你早就有所怀疑了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去去费这么大的劲儿去找一个通周易八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