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人向外走了两步,但并没有完全显形,我只能看见一模糊影静静站立。唯有其手中湛银长弓上淡芒转,映亮了一小片天地,显紧握其上的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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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警铃大作,来不及动灵力挡住箭矢,只得猛地向左一纵,箭尖堪堪蹭着我的发丝掠过。
对面之人还是不说话,接着向外走了几步,隐藏在暗的面容逐渐展现来。
我看向那只手。骨节分明,瘦削有力,中不足的是,其拇指之上纵贯着一伤疤,略显狰狞。
对面之人明显是注意到了这一变化,略有惊异,又很快被压去。
对面之人定了定神,颜御,瀚光门,见过友。他终于开了,声音倒不像他面容上所显的那般冷峻,温柔而醇厚。
我瞅着就要问话了,不知从哪冒来个货暗毒手,要不是我修为法快,这时候别说蒲团,我都升天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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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开了,但是蒲团无躲藏,那只箭直直穿过结界,正中圆心。蒲团炸裂,沾染上四周尚未散尽的气,尽数化为灰烬。
很显然,我这凶名可是不小,颜御听后瞬间浑紧绷,攥着长弓的手此时已是指节发白,戒备极。
这才是我本的瞳。
不认识。我暗自呼一气。
什么人?!好剑法好修为,尽我确实没使全力,可想要破开我的结界也非易事。
来不及易容,斗笠也没着,我只能寄希望于对面之人不曾与我相见过,把自己为修的一面尽皆展现来,努力和那个门中的自己划清界线。
我平静来,转过向暗,友好手,只不知是哪门人,竟是极了这背后偷袭之事,在佩服,佩服。
我收回目光,继续问,友为何不说话?光风霁月的正,可是不愿与我这等修交谈?真对不起,可惜我生来骨里就是气,不然还真想与友同门相伴。
的破空声乍响,直后颈。
我双手叉抱在前,笑,暗自收起压制住气的清灵之力,双瞳由茶逐渐转为墨黑,深邃恍若可吞噬一切光芒,毫无,甚至可以说毫无生气。
同时我略施小计,一术法施于脸上,颜御看我自是无甚影响,可是一旦我二人分别,我在他脑中的印象会逐渐模糊,最后混淆于众生千面之中。
想了想,我决定留一手,报的不是名,而是号,也就是我这几年拼杀之时,立的名号。
我表示了然,一拱手,叶烬华。
这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