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古攻涯州城后，随后又在半月连破三城，看着再三城就要打到京师来了，幸亏朝廷将谢老将军派了去，才挡住元戎人的攻势。”

        小厮闻言自夸：“自然是大的，毕竟是宣武侯府嘛！”

        “说是最厉害也不为过！甚至三岁小儿都知侯爷的威名，您竟然不知？！”小厮惊讶。

        沈凡“嗯”了一声：“我刚到人间来，还未曾听闻过。”

        第4章

        事后祖皇帝更是将其奉为大夏图腾，在京中修建了龙神殿，未央建造了望龙塔，年年都会举办盛大的祭祀。

        “说起侯爷的事迹，那可就多了。”他为沈凡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建武三十五年冬，元戎人突袭涯州城，这一次袭击不同以往的劫掠，是由元戎大单于塔尔古亲自率兵，奔着颠覆咱们大夏来的。”

        “大师，这边请！”小厮在前方带路。

        虽然已经没多少人信奉了，但好歹仍然是大夏图腾，用这个名号的话听起来倒是很有气势。

        他心里没有对神的敬畏，只有利弊权衡的利用，因此稍作思量便:“就说他是烛龙派来的使者。”

        “宣武侯很厉害？”沈凡问。

        不过经年历久，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知此事的老人们也渐渐故去了，后人们忘了对龙神的恭敬，真心祭祀龙神的人越来越少，龙神殿荒废了，望龙塔改成了临仙阁，衔烛之龙的名字也在人们中慢慢淡去。

        沈凡跟在后边，一路上弯弯绕绕，只觉走了许久都没走到地方，要是没人带着甚至会迷路，他叹：“这宅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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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衔烛之龙现一事，在谢云澜看来不过是祖皇帝为了登基时更名正言顺编的故事，就像历朝历代的人每每举事时总要寻个由，比如在夜里大呼的白狐，又比如泥地里挖的写着谶言的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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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小厮将其理解成沈凡刚刚从山上来，方士嘛，在一个深山老林里避世修炼是很正常的。

        “这塔尔古也是个响当当的人，据说天生神力，像熊一样健壮，像老虎一样勇猛，十九岁就统一了草原六。涯州一战，虽说也有我军守将准备不足的缘故，但塔尔古只用了一日便攻破了城门，足见其厉害。”小厮叹，“同时，塔尔古也像野兽一样残忍，可怜涯州那数十万百姓，猝不及防也没来得及逃跑，竟被那塔尔古一声令，满城屠尽了，涯州城自此成了一座无人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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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戎人历来不把夏人当人看，但一般也不会赶尽杀绝，而是抓回去隶，唯有塔尔古残忍至此，用数十万军民的鲜血来庆贺他的第一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