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观的主殿已经熄了烛火，偏殿却还灯火通明，烛火和香火昼夜焚烧，烟雾缥缈，写着经文符咒的幡布挂满了大殿，遮盖住了大分视线，只能在偶尔风动经幡时看到一个朦胧的影，是坐在烛火中央正在诵经祈福的李鹤年。

        罢了，直捣黄龙便是，妖胎不好找，李鹤年却是很好找的，他奉旨祈福，需闭关七七四十九天，虽然李鹤年本不会真的祈福，但面功夫总是要的，他现在一定在长生观左边那座偏殿。除掉李鹤年，妖便群龙无首，不足为惧。

        他的好意安抚换来的却是谢云澜的暴捂嘴。

        怪好闻的。

        “到底是什么？”谢云澜追问。

        他一边松开一边心想，果然越看越觉得沈凡像个小公主，只听说女会有香，但刚刚把沈凡抱在怀里时他也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跟寻常男人那一汗臭全然不同。

        “我想说，”沈凡又看他一，幽幽的，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来的不是妖，不用紧张。”

        谢云澜自然不会松，他抱的愈加紧，几乎将沈凡圈在怀里，沈凡不挣扎了，似乎放弃了。

        去偏殿的路上他们没再遇上什么人，亦或是妖，整个长生观守备松的仿佛这里全无异常，但越是如此，谢云澜越是小心谨慎。

        “好。”沈凡。

        又过了片刻，脚步声的主人才现在谢云澜的视野里，是一名来打的士。

        在外人看来，李鹤年神通广大，连皇帝都深信不疑，可单论样貌来说，他只是个看起来三十岁的中年人，蓄着士常有的山羊胡，上穿着皇帝御赐的紫金袍，若不是他自称自己活了八百岁，完全看不他有什么特异之。

        谢云澜想跟沈凡说明自己的计划，一回神才发现沈凡还被他圈在怀里，一动不动，乖的他都忘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谢云澜心的想法在面上完全看不端倪，仍是一副严肃模样。

        那脚步声还有段距离，但谢云澜五官锐，早早便察觉了，得以提前隐去声息，只是沈凡不太合，掰着他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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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澜被这神看的非但没有疚，反而又想一沈凡的脸。不行，不是时候，他克制着自己，言归正传：“李鹤年在那边的偏殿，等会儿我会暗中偷袭他，他若是想用气生那些未降生的妖胎，就交给你阻止了。”

看着外院，有脚步声传来。

        “不重要了。”沈凡看他一。

        不是妖，谢云澜稍稍放松，但同时他又在想，那上百只已经降生的妖胎到底在哪，隐藏在阴影里的敌人总是让人不太放心，因为你不知它什么时候会现，又会从什么方向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