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沈凡不走了,叹着气说:“好累。”
谢云澜心这个气包果然开始了,幸好他早有准备,他对侍卫吩咐:“拿把伞来。”
谢云澜见谢玉珍脸虽仍有些苍白,整气神却不错,便没再说什么。
谢云澜御着走到车边,问:“玉珍,最近如何?此去路途颠簸,你不若先留在京中,等养好了再……”
穆青云也走过来:“玉珍,你有不舒服的就和我说。”
七月正值夏,他们走在宽敞的官上,没有任何遮蔽,确实有晒,但这日还没到正午,不算毒辣,众人都能忍受,唯独沈凡不能。
但沈凡是。
已到辰时,还有很多路要赶,众人不再磨蹭,正式发。
“我在驾不能帮你撑。”谢云澜尽量平心静气,试图找解决办法,“不然你去走会儿,让别人帮你撑伞?”
谢玉珍笑着应:“知了,天不早了,咱们发吧。”
这样一群人自然不可能各个骑,他们多是步行的,穆青云连同几个侍卫骑着在前方领路,后面还有两辆车,一辆用来装运行李,另一辆车厢些的用来坐人,车上坐的自然是谢玉珍。
谢云澜了个深呼,不到一个时辰,整只队伍已经因为沈凡停来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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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从行李里拿了把油纸伞,沈凡拿着撑了一会儿,又说:“手酸。”
“无碍的。”谢玉珍掀开车帘,朝谢云澜笑了,“放心吧哥,好歹也是谢家人,我没那么气,而且青云特地买了垫铺在车厢里,颠不着的。”
不能发火不能发火,谢云澜在心中默念几遍,这家伙那么能记仇,不能凶他,勉平复好心后,他努力扬起笑容问:“那你说怎么办?”
坐上嫌晒,撑伞嫌手酸,来走嫌累,谢云澜已经不知该怎么伺候这个气包了。
走了刚刚几里路,沈凡便说:“好晒。”
沈凡便了,王泰自告奋勇的也过来帮他撑伞。
因为有很多步行的仆从,而且要照顾谢玉珍,一行人走的并不快,谢玉珍也如她所言的那样,虽是千金小,却并不是气之人,即便有不适也不会说来,尽量不影响众人的度。
心之乱那夜她得府中侍卫的保护没有受伤,但她本小产完不久,又被妖胎取了许多的气,需要好好休养。
有老有少,有护送的卫兵,还有丫鬟仆人。
他大概早就对那辆宽敞舒适,有遮阳棚,还铺了柔垫的车有了想法,边说边朝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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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沈凡说:“我去坐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