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也醒了，正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是涯州城被屠的梦吗？”曹金玉问。

        沈凡看着他，了。

        “你们也梦了？”旁边突然有人声。

        好像也有，小人之间好像是会搞这些你梦到我我梦到你的趣。王泰不太懂，毕竟他既没有人，也没有媳妇。

        他甚至连梦都没有，打着呼噜一觉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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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澜从这丝异样察觉到了什么，他立刻问：“昨夜你梦到我了吗？”

        谢云澜有些茫然，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想到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他答案，立刻转望去。

        “那就是了！”曹金玉立刻走过来，“你们是第一次这个梦吗？你们之前有去过涯州城吗？”

        谢云澜一怔，他看着曹金玉，斟酌：“我不知涯州城有没有被屠，我只在城外的冰河上看到了元戎铁骑。”

云澜没答，他也想知，怎么了？

        他平常不会那么早起的，起码也得到天大亮，才会慢吞吞地起床。

        “有多少人这个梦？”沈凡突然声。

        “每天都会现！”曹金玉抹了把脸，却还是难掩脸上的憔悴，“我们已经这个梦持续一个月了。”

        王泰不知谢云澜和沈凡在说什么，但是同样早早醒来的曹金玉一行人，却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回忆着昨夜的经历，那只是一场梦吗？

        “第一次？”谢云澜锐，“这个梦境会重复现？”

        “你们的梦是独立的，还是连通的？”沈凡问，“你们在梦中会碰见吗？”

        可为何这个梦这样真实，醒来后仍历历在目，并且……他摸向自己的，那被利刃割开的痛楚如此剧烈，让他至今无法平复，可手上传来的却又告诉他，他并没有受伤，那就是场梦。

        谢云澜得到了答案，王泰却看得一脸迷惑，哪有人一醒就问旁边人有没有梦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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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我们会回到涯州城中，涯州城外的荒原变为一片冰河，每夜时，冰河尽会现一支扬着狼鹰旗的元戎骑兵，他们穿着黑的铁甲，向涯州城发起攻，城破后，他们会将城里人全杀死。”曹金玉摸着自己的，利刃贯穿的痛苦在梦醒后依然如此清晰，“我想过很多方法躲藏，但每一次都会被元戎人找到，然后被他们杀死。”

        曹金玉指着他后那群同样醒来的商队伙计，说：“我们商队一共十一个人，自从一个月前从涯州城离开后，每夜都会同样的梦。”

        在他的梦境里，沈凡现了，他闹不清那只是他梦中的幻影，还是沈凡真的现在了他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