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烛火的阴影又如何解释呢?烛阴是最不可能的神,可魂火也不该有照不亮的阴影。
“我授予你梦之力,”梦泽君语气复杂地说,“希望你不会用到吧。”
“好了,我该走了。”他又抬起手指,像是想送谢云澜离开。
沈凡照例扔了树枝,可众人看到树枝的指向后都沉默了,因为树枝笔直地在了雪地中,没有任何朝向。
“这是什么意思?”王泰摸摸脑袋,不解。
“我也不知……”沈凡迟疑地看了天空,这一回,天没有给他任何指引。
谢云澜在涯州已经待了很久,涯州一事已经基本理完了,心在梦中作乱的事也连同走私匹的事一起报到了朝廷中,算起来,他们又该走了。
沈凡都不知,谢云澜更不知,不过……年关将近,他想到分别时对谢玉珍的承诺,便:“既然不知该往哪儿走,不如先去济州过年吧。”
他没有将心的忧虑表现来,只跟以往一样,问着沈凡他们面该去哪儿。
“那咱们该往哪儿走?”王泰,“侯爷,你说呢?”
韦承之也在收拾行李,却不是要与他们一,他是要往关外走。
“还有什么事?”梦泽君停了。
四只心只剩最后一只,他们离彻底收服心的目标已经很接近了,可谢云澜却觉前路依然漫漫,危机重重。
格桑的遗骨被曹金玉那伙人草草地埋在了后院的地,韦承之可以另寻一块好地将其安葬,可格桑终究不属于这里。
“凡人有办法战胜心吗?”谢云澜问。
“好啊,好久没见小了!”王泰第一个叫好。
谢云澜连忙叫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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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梦泽君说,“天赐予你们的魂火可以克制妖,但是你必须无比定。”
类似的问题他其实问过沈凡一次,当时沈凡吃酒酿吃醉了,答起来却没有迟疑,梦泽君此刻答起来同样没有迟疑,答案却截然不同。
一行人便收拾行李准备上路。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沈凡沉片刻后,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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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定……谢云澜没有要问的了,梦泽君打了个响指,梦境消失,一觉醒来,又到了白天。
说,“理来讲,烛阴有两盏魂火,其中一盏还是世上最为炙烈之火,就算是有能蛊惑神明的大现,他也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谢云澜和梦泽君相对着沉默了会儿,片刻后,梦泽君突然抬手在空中画了几笔,虚空中现金芒,金芒勾勒一个印记样的东西,他屈指一弹,这印记便飞到谢云澜掌心,眨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