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断角之后，除了谢云澜以外，沈凡几乎不跟任何人相。

        --

        “刚摘的梨，你尝尝，甜的。”谢云澜不去提心的事，他用别的事来转移沈凡的注意力，努力让对方开心。

        这些天他总是很沉默，即便是对谢云澜，也都只有寥寥几句。

        谢云澜本不想带沈凡去京城，此行危险，但沈凡主动说要跟他去，再者，心一但成功化龙，那就是整个人间的浩劫，没有哪里是安全的，在济州还是在京城都一样。

        沈凡接过梨咬了一，没有说话。

        额那双断角没了任何遮掩，暴在谢云澜前。本该威武峥嵘的双角全都断去，只留两截断不齐的在外，像是两个丑陋的伤疤。

        夜间大军在林间停宿营，正好林中有棵梨树，梨结得金黄，汁多且甜，谢云澜摘了几个带到沈凡所在的车厢中。

        了，风化冻，今日天气并不冷，沈凡帽的举动有些反常，谢云澜猜到了些什么，他探去看帽檐之，像是察觉到他的举动，沈凡立刻又把帽往拉了拉，挡住谢云澜的视线。

        他车厢时，沈凡正直愣愣地盯着某一，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像是在发呆。

        这也是他最终决定带沈凡一起去京城的原因，有旁人跟沈凡说话时还好，可一但独，沈凡就很容易陷心的幻象。

        这样奔波难免辛苦，谢云澜还受得住，但他担心沈凡，尤其沈凡伤还没好。

        第227页    -

        谢云澜想从沈凡的表来判断对方喜不喜，可他又看不太清，车厢光线本来就暗，沈凡还着个帽檐很长的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孔。

        沈凡的力慢慢松了些，僵持片刻后，谢云澜成功将他的帽摘。

        大家伙都在外面休息，闹闹的，唯独沈凡待在车厢里，这些天他基本没离开过车厢一步，无论是赶路途中还是停休息，他都是如此，一个人闷着，不见任何谢云澜以外的人。

        沈凡立刻把帽拽紧，谢云澜没用力，他将手放在帽檐边，轻声说：“没事的。”

        谢云澜想到沈凡在沧州说的那句“我不好看”，想了想，伸手去摘沈凡的帽。

但他着急也毫无办法，他也不可能长翅膀直接飞到京城去，只能尽量抓紧时间，除了必要的休息外，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赶路。

        沈凡以前就时不时发呆，谢云澜都没有太在意，但此刻，他知沈凡大抵并不是真的在发呆，是心在对他说话。

        可谢云澜还是窥见了端倪，沈凡额那双断角又不受控制地冒了来，明明车厢里也没有外人，沈凡本不需要掩饰，可他还是不愿给谢云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