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间,一缕淡粉的雾气便被他收在指尖,逐渐加深,接着便传来一阵极淡的草木香气。不一会儿,他的指尖已经夹了一朵凤凰花。
岳沉舟把手臂垫在脑后,优哉游哉地又看了两,一脸嫌弃:“好家伙,这仙人可够自恋的。”
他不耐烦地挥去那些杂乱的念,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我记得有个传说。传说很久很久之前,羽山曾是仙境,住过仙人。每年到了时节,漫山遍野的凤凰花就是仙人的褐羽衣所化。”他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越说越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浑说,这习俗大约便是从这而来吧,讨个吉利罢了。”
“师兄……?”
一时间,某些往事止不住地在脑海之中翻涌上来,碎片交叠纷杂,却始终寻不到前这人拈花而笑的侧脸。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笑了:“我们乡地方,是有些迷信的。这些都是村里人拿过来帮我们挂上的,说我们这宅偏远,离羽山最近,该挂些凤凰花。”
仿佛刚刚自枝采似的,犹带,鲜滴。
他行事向来如此,想一是一,倒也并不怎么奇怪。
岳沉舟的余光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脚步忍不住停顿了来。
心鼓胀愉悦的绪,修长的手指逐一合拢,把那朵花包在了掌心,不知的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稀世珍宝。
“你一只妖,居然说别人迷信。真迷信……能容你到现在?”岳沉舟靠在廊上,仰面与那轻轻摇曳的凤凰花对视,嘴角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不错,怪好看的。”
……面上冷冰冰的,非要喜这些姑娘家家的玩意。
钟能一愣,嘴角的笑意敛了一些,也抬盯着那鲜亮的,仿佛还带着的花愣愣地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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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自说自话地往院里走去,右手的手指在空气中随意一拨,打了个慢悠悠的响指。
他面臭臭的,颇有些提不起劲来,起初的新鲜也逐渐褪了去,目光在院里略略扫过一圈,只见这古宅与外看起来不一样,虽说一砖一瓦皆是岁月沉淀的痕迹,却不难看这里住着的是两个年轻人。
害老黏在心上这么多年,到今天才算是找着机会了却了这桩心事。
岳沉舟抬了抬眉,随手把花放边岳寒的手里。殷红的朱砂里撞了些赤金,像是把夕阳熔成了一朵火花,托在了白皙冰冷的掌心之上。
,说是这里的山神喜凤凰花,村里人就有了在屋檐方挂凤凰花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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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寒笑了笑,没有怀疑。
“送你的。”岳沉舟四打量着这院里的一草一木,懒洋洋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