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吧。”金乌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降娄的本命法宝琉璃镜，回溯往昔，虚虚实实。以你的能力，应当可以判断我有没有骗你。”

        每一个人都在自己耳边不断重复：放弃吧，他不可能你，你本就无法留住这样一个人。

        他的唇角绷成冰雕一般的线条，死死控制自己不一丝多余的表，甚至淡淡瞥了他一：“那又如何？千年前我用命去换他的命，千年后，我一样愿意这么。”

        他轻轻挥动衣袖，岳寒只觉得耳边再一次风声呼啸，黑暗突然降临，卷起无边旋涡，夜明珠组成的星图开始不断转动、交错、切换，仿佛在暗张开了一只巨大的睛。

        ――他看见一片冰天雪地的纯白世界里，轮奂的殿被云与风雪覆盖，白玉台阶蜿蜒而，通向雾气缭绕的云海。

        ……宛若一对缱绻的侣。

        那个影，即便只是远远隔着风雪看一影，岳寒也能认他是岳沉舟。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时顷或许对你很好，但那不过是因为他永远欠着你一条命。无的灵修，骨里是冷的，他们只会他们自己。”

        “紫垣飞升的路，是用我们所有人的命堆来的。而时顷的命，是用你的命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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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境――只不过是紫垣心积虑多年，伪造的极乐之地罢了。”

        ……为了修复天梯，拯救天生魂，再次见到紫垣……他一样还是会选择牺牲你。

        岳寒咬住牙关。他简直恨透了这些自以为是、在上的“故人”。

        他们总是这样，突然现在自己的生命中，颐气指使。就像一群躲在暗，誓要撕毁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的鬼。

        ……灵修……他们就是这么没有心的东西。

        或者说，是很多年前的岳沉舟。

        “你不信？”金乌睁开双，一动不动地看着岳寒，神中无比自嘲的神，“你居然不信。”

        台阶的方跪着一个人，他长发上落满了霜雪，微微上挑的尾轻柔地阖着，柔顺地抬起浅淡到没有一丝血的脸，温顺地接受面前男人的亲吻。

        第97章  时针之歌（十一）

        他前的男人无比温柔地拥抱亲吻着他，那一标志的紫长袍瞬间刺痛了岳寒的睛。

        类似的话，岳寒在白暨的嘴里也曾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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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寒的瞳孔逐渐睁大了。

……斩断了天梯，断了所有人的生机。”

        “……永远。”

        那人的因为冰冷或别的什么原因，不停地颤抖着，就连纤长的睫都随之颤动，犹如一只迎着风雪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