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煦光很心疼,连握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扶着他往前走:“还好柳州不雪。”
如今一来,也跟当初设想差不到哪里去了。
徐相斐拍拍他手背:“哎呀,别伤心了,师兄这不是好好的吗?”
原本徐相斐是和祝煦光差不多的形,但因为他轻功好,形也只是看上去稍微瘦一。
祝煦光还记得他们哪怕是在雪地被困时,徐相斐还能笑着说:“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雪,瞧着冰渣,倒是让我长见识了。”
芷九给他披上大氅,遮住他瘦了不少的躯。
难是嫌他年纪小了吗?
那也还有一年多呢,祝煦光伸手去扶他,一边走一边去琢磨,不知要怎么才能让师兄跟他说清楚呢?
祝煦光:“……”
如今瘦的可不只是一了。
要是徐相斐知他在想什么,也只会说……
最开始叶期跟徐相斐说,等到瓦舍开起来了,就能和他名其他铺的东西联合起来,两方生意都能不错。
那时祝煦光完全不想理他,也不想去看那么大的雪究竟是什么样的。
“好了好了,师兄饿了,快快快,带师兄去吃东西。”
肴都由这些关系不错的商铺来供。
前夜了场雨,路上泥土都是湿的,徐相斐眯着去看沾了雨珠的红梅,不由得一笑:“没想到我也有闲逸致的时候。”
而且师父也在了,顺便定个亲?
他只是在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师兄,害怕自己日后再无人陪伴。
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师兄明明动了心,却不愿意答应他呢?
现在说不方便,之后总能说了吧?
“师兄什么时候不闲逸致了?”
最近几日他没缠着要答案,倒是让被得说不话的徐相斐松了气,也敢跟以前一样说笑了。
徐相斐在喝了七八天药之后换了一副药吃,行动也方便了,只是这一次筋脉受损让他再受不得冷,门遇到风就要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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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煦光并没有被安到,他心中的恐慌半不减,只有看着徐相斐的笑时,才能从莫名其妙的恐惧中透气。
明天吧。
祝煦光所有心神都被徐相斐夺走了,暂时也不着报复的事,一心一意琢磨要什么时候把师兄带走。
但他不想,自然有人去想,叶期最近一直忙着这个事,大概是觉得岳渔之前被保护得太好了,才会既单纯又偏执,造成不好的后果。
把人逗狠了之后,祝煦光就缓缓回神,那双犹带几分少年气的睛盯着徐相斐:“师兄……”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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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等他束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