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找谁,还是要等谁,我都不知……只是我父亲说,除非有人来找恩人,否则我不能离开龙州县,我才一直等着。”
“那你们一定要去问问……”
“抱歉,方才隐瞒了一些事。”徐相斐长叹一声,“想找他的人,也等了十年。”
那也太……残忍了。
郁沉秋对徐相斐而言也是个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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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到徐相斐居然有些犹豫。
徐相斐喃喃低语:“郁沉秋……”
问一问……其他的,我也难说。”
他的族人毕生都在寻找自由,前死后,或许唯有解脱那刻,才是真正的自由。
书生不知东风君是谁,他在龙州县待了太久,对江湖之事并不了解。
书生难掩失望,却也重新期待起来:“我知了!你们是不是被雇来的!找的不是你亲戚吧?”
祝煦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正是那天他们与士所在的饭馆。
而他摆脱了隶份,成了唯一一个活来的人,却也从未得到自由。
二楼的窗被风得摇摇坠,在窗后帷幔摇曳间,长的影若隐若现,定看去,又只有微微晃动的窗。
书生的事仿佛一块大石,压得徐相斐和祝煦光二人都沉默了许久。
等到走那座破烂的院,再次看到潺潺之上的石桥,徐相斐才恍然:“……你看那里。”
……
“可是我想走了……”
“恩人有个名字,叫郁沉秋,他很厉害……不过脾气也很好,对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怜悯之心,却又教我们安立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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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郎中心心念念十年的人,就在这座城里,用仅剩的灵位和一个承诺,挨过十年风雨吗?
“只是去问,才是最快的。”徐相斐扭去看边吆喝卖鱼的渔夫,渔夫脸上收获满满的幸福。但转一看,也有低掩面哭泣的女,将手帕和玉簪丢在中,也不回地离去。
“没事没事。”书生连连摆手,“我能理解的,就是怕有人冒认嘛,我也怕这个,所以这些年一直守着,就是怕万一被人冒认,那我就真难面对恩人了。”
祝煦光抬手落在徐相斐肩上,和他靠得近些,低声:“我知师兄不忍,就听这话便去问郁郎中,也有些不妥……”
“我很抱歉,只是一个隶,也想去遥远的江南一试,也想去看看他风光,也想……科举官。”
也对,这风怎么会让窗摇摇坠呢。
东风君姓甚名谁,从来无人知晓,可若郁沉秋当真就是东风君,那就是说……
不是东风君,还是郁郎中,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