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

        这话让梁问雁一时愣住，随后便笑着摇摇:“好、好，那你所寻的至真，又如何是真的？万一那也是假的，你又该如何？万一现世才为真，你难不会后悔？”

        过往一切在他脑如碎片闪过，隐隐察觉什么，却又抓不住最重要之。

        “既然都是假，那便都毁了。”素音圣女迅速答，艳丽眉间忽然又有种纯粹的天真，像是不知自己所说的话都多么惊世骇俗。

只等日后清算恩怨，如今能只有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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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听着跟佛门搭上边了呢？

        徐相斐:“……”

        梁问雁摊手:“你也觉得奇怪是吧？她还嘲笑我，说我不该在这时接了这个烂摊，还说什么，说什么天命不可违，唯一路是让我赶紧走。”

        “她与你说了什么？”徐相斐倒是好奇起来。

        祝煦光也想了想:“她古怪之，倒是跟岳满星有些像。”

        当时素音圣女脸就古怪起来，似笑非笑，又怀着深深恶意:“既然在我中是假，我破除迷障，寻那至真，你为何觉得我得不对？”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问雁也疼，“啧，个好盟主可太难了。”

        徐相斐一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边拿扇敲着手心，眉紧锁:“天命不可违……怎么的天命，才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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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问雁轻轻皱眉:“她问我，这世间是真是假，又问我，江湖是真是假。我只说在我中是真便真，在她中是假便假，不愿与她细谈这些。”

        等笑过之后，梁问雁才正:“此女心很辣古怪，她与我说的话，也晦涩难解。我虽每句都答，但越想越是疑惑……”

        这这这，确实是愈发让人搞不懂了。

        究竟是何？

        岳满星的事他没有尽数说给祝煦光听，这事太过离奇，知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他猜得来，在岳满星经历过的前世，他们两人的结局并不好。

        两人对视一，又都笑起来。

        “那你觉得何是真，何是假？这千万人命是假，还是跟随你多年，忠心耿耿的教众是假？”梁问雁也没被问住，“你觉世间是假，要破除迷障，若有另一人也觉得是假，也要破除迷障，所作所为都是针对你素音教，如此你该如何？”

        徐相斐将自己怀疑细细与梁问雁说了一遍:“我觉得这素音圣女并不简单，所求恐怕难以想象。”

        徐相斐听完，深深皱眉:“到不了之……”

        生死之外，现世之上？

        梁问雁要回去交差，因此在城时就与徐相斐二人分离。

        “我所寻至真，是我此生到不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