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不说话并不妨碍徐相斐说话，他垂眸笑了笑:“殿能为，我自然不敢怀疑。可先前殿说了，天命乃是人为，天命都能人为，殿为何觉得自己就能当这个天命呢？”

        “这话……甚是有趣。”七皇整整衣领，又将双手背在后，“你是觉得，吾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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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皇疑惑:“奇怪，我如今不用你们也能赢，你们要拿什么来说服我呢？”

        他凤冷冽，话说得天真，实则冷锋暗藏，有想让徐相斐二人交代所有筹码之意。徐相斐自然不可能让他如愿。

        “若是殿真心有把握，又何必千方百计让我们来这？当初徐某去郁郎中求医，曾遇见一蒙士指迷津，过去几番苦思，都不解其意……想来，殿应该能解惑吧？”

        祝煦光沉默，徐相斐便接过话:“殿此言差矣，拂默是常大将军独，而常大将军一生为国，他的将只是怕奸人暗算，才不得不躲藏起来，这些人不是拂默的兵，而是大启的兵。”

        徐相斐并不信神佛，士之言若半真半假才好，全中了才是离奇。他曾经以为是祝煦光母家的人，也有想过是不是常大将军那边的人特意派来的。

        这话略有古怪，徐相斐眨眨，仔细琢磨一，还是笑:“多谢殿赞誉，我想殿此言，便已说明此军所向为何，既如此，何不直言呢？”

        “是这样没错。”七皇也不否认，“但这只是因为我现在前面，过去我一直想不明白，人心为何涣散，本来大的军队为何溃败，如今倒是有了些想法。”

        他定定看着祝煦光:“是我给他们的生活。”

        七皇大笑声:“你很聪明嘛，既向我表了忠心，又暗示我不能动你的师弟……啧，过去没机会见到你，真是让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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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办法，过去征兵，征的是松散的农民，既没经过正经训练，又畏惧前方敌人。即使有威名远扬，实力劲的队，也是某些人豢养的家兵，有国之名，无国之实。而我这里的人，或许不像某些家兵大，可他们忠诚的对象不是我……”

        他并没有继续说去究竟是何想法，反而又笑声来:“我知你害怕了，看着我这里的人，比你那边的厉害许多，担心起他们的命了，对吗？”

        但守在祝煦光边的是南叔，若是他的，不至于韩得羽都不知。而祝煦光母家的人，不正是小皇吗？

        祝煦光想了半刻，摇:“不对，他们忠于殿，即使有他人能给他们更加优渥的条件，这些人也不会背叛殿。”

        “殿真的觉得，一定会赢吗？”

        徐相斐这话才让七皇真正变了脸，气氛瞬间凝滞，徐老也微微眯起睛，打量着徐相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