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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都在京城长大,也该年幼相识。
徐相斐也轻叹一声:“命之一字,最是难懂。殿也不可妄自菲薄,殿这个份所见所闻,早就是我这般人不能想象的了。只是世间之大,难免有未见之,也不离奇。”
两人心知肚明,却都只是如闲聊一般。
随后就带着他参观起这个世外桃源。
“不敢当,只是一段孽缘。”徐相斐心中有数,七皇不可能不问周钰安的事。周钰安乃是北元周家嫡,如今在徐相斐的支持北上夺权,北元朝堂恐怕也有一番腥风血雨。
“你倒是看得开……”七皇轻笑,忽然伸手拍了拍徐相斐的肩,“我喜你这,想来你若是随徐大人在京中长大,若是没有意外,我们也该年幼相识才是。”
走到让徐相斐惊讶的城墙前时,七皇还伸手抚摸深灰的墙面,他没过几年养尊优的日,早在多年奔波中将一双细的手磨薄茧,单看手指就知修长有力。
“我自然不会让北军犯我大启。”只是边境如今的人不是七皇的,他也不可能把这东西交给不信任的人。
七皇瞧得来他对这话没兴趣,也就不提了,转而又问:“我听闻北元周家嫡,与徐少侠有一段缘分?徐少侠交友之广,也是令人羡慕啊。”
徐相斐也伸手摸了摸,手果然如他想的那般,便笑:“有着灰石,想来边境十六城也不怕北军犯境了。”
七皇又:“徐少侠看这灰石非常,但实则它的名字,叫泥。”
“其中奥妙,即使是我,也不得不称赞一句佩服。”七皇慨,“过去我在皇,本以为早就看过世间最奇特最珍贵的玩意儿,可到了外面,才发现我不过是坐井观天,所见也只是海中一瓢,何足挂齿呢?”
初秋的风来,七皇半眯着,受犹带气的秋风,随后又将凤目缓缓睁开,中复杂难掩。
徐相斐本就不喜京城,对这话也没有,只是一笑:“家父只是京中小官,哪里有幸能与殿有缘呢?再说家父思念家母骨,随她而去,也是了却心愿。”
“不止是泥,更连这练军手段,连世事如何,我都不曾想,原来早有定数。”
“这墙不可摧,我让立轩他们带了些过去,等到了陈州,用上法,想来是能抵挡异姓王大军一时的。”
但哪来这么多若是呢?
“泥……”徐相斐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又是又是泥,居然也能如磐石吗?”
七皇这么说是客气,徐相斐却不能答应这话,也不知这一个个这么想的,祝煦光也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