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缙没想到徐相斐不客气起来是真的狠，“你敢说这话，就足够我诛你九族了。”

        徐相斐脸不变:“所谓宿命，只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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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原来在意的，原来只是这个吗？”

        “你不知吧？也对，看你这样潇洒，我还以为你多看得开。这就是真相，不仅是你们一家人的宿命，更是我的宿命……我的好友能知晓所有，是因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别人写来的一本话本，哈，你边的那人有告诉你么？”

        随着文缙越讲越来劲，徐相斐脸也渐渐难看起来，但话还没说完，文缙又:“这是人肺腑，你们岳家一家，亡于追杀的，长眠雪地的，落于深海的，哦，还有一个后悔莫及只还乡，死在归乡途中的。”

        “皇上不会诛我九族。”徐相斐忽然笑了起来，眸明亮，“因为我可以告诉皇上，即使没有这些，皇上也该是大启明君。”

        徐相斐安静听完，缓缓摇:“皇上在意的不是所谓话本，也不是所谓天外来客，是因为皇上本该承命于天，却发觉天也只是个人。皇上担心自己的位置坐不稳吗？”

        “那位世，可是当真与岳渔有一段惊世骇俗的缘分呢。只是我那位好友中的岳渔可没有现在这个这么聪明，或许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

        文缙又饮一杯酒，脸颊酡红，“在我的好友中并没有你，但却有你的师弟，他为你报仇，为我征战，却在我登基后自请离京。我的好友说，他去了那片雪地。”

        但他不乐意看见徐相斐这样若无其事的样，于是转念一想，里带了几分恶劣的笑意:“但徐兄重重义，总要担心家里人吧？要不要朕告诉你，岳家真正的宿命？”

        “只是这个？”文缙有些不可置信，“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你我，这世间所有人，都被别人玩于鼓掌之中，那些天外来客，还自视甚，觉得我只不过是井底之蛙……”

一丝担忧？”

        但让他失望的是，徐相斐只是脸苍白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平静。

        文缙痛痛快快说完，心里那块压得他多年辗转反侧的大石都好像被放片刻，他长吐一气，想看看徐相斐究竟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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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相斐脸这是真的白了，看得文缙终于痛快了许多。

        “皇上忧心，是因为皇上是君，我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哪里用得着我为此事忧心？”徐相斐知晓文缙也以为他知像李行那样的人，但他只晓得岳满星有个离奇的前世今生，而岳满星是他弟弟，怎么可能会为此忧心呢？

        “……对、你说得对。”文缙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笑，“朕是君，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