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突然一转：“你能来吗？”

        他话音顿了顿，补充：“这里不安全，你先来，我让守护兽带着你离开……”

        然而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未眠丝毫没有准备，他甚至没有向黑雾提过半句。

        “没事的……”未眠安抚着它们，也仿佛在自言自语，“会没事的。”

        黎先和他的族人没有异能，有守护兽在，他们一定会躲在副胃袋中，并且黎先从来不这么称呼守护兽。

        未眠立即应声：“我在，外面什么况？”

        黎先答非所问，又重复了一遍：“你能来吗？”

        他挨着蜘蛛，一只手抚着小女孩柔顺的黑发，歪靠在蜘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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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眠只好放弃，转把小女孩抱紧。

        如果……

        每说一个字，这声音不再像黎先，而是变得低沉、轻柔。

        小女孩紧紧拉住未眠的手，再次重复：“他是假的！”

        月光，一条漆黑的从地面的裂中探，胀的末端隐约扭曲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他听见守护兽低吼的声音，还有一些嘈杂的人声，随后是黎先在喊他：“未眠？你在里面？”

        不等未眠回答，他怀里的小女孩一边哆嗦，一边恶狠狠：“他是假的。”

黑雾不想让他去。

        帐篷外一声巨响，未眠被这动静吓得一颤。

        但他心里没底，巢突然来袭，不知是不是另有准备。

        而他也不知黑雾的实力恢复了多少，能否回到被封印前的实力。

        若真如黎先所说，巢惧怕他的神力。

        “不太好，巢找过来了，”黎先的语气里带着恐惧，“我们抵挡不住了……”

        “呵，”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竟然被一只低等发现了。”

        “怎么了？”黎先似乎往帐篷的另一边挪了一，“我不来，你从这边试试。”

        这个声音模仿得很像，能骗过未眠，却骗不了小女孩。

        看被识破，缓缓回缩，恢复原本的模样。

        未眠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异样，他后退了一些：“来？”

        未眠此时也发现了黎先的不对劲，他说他们已经抵挡不住了，却还安然无恙地在和他说话。

        从前不面对再危险的境，黑雾都能轻松解决，未眠信任他，却又在此时不免担忧。

        “什么？”隔着帐篷和里里外外的两层雾气，黎先的说话声忽近忽远，未眠没听清，提音量：“阿藤在哪里？”

        “砰――”

        突然间，帐篷外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安静地可怕。

        黑暗中，未眠低看向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