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因是怎么样，我觉得追求新生活总是没错的。换个环境，离远一些，兴许老赵也就没那么多心思来我了，就算是有，也鞭长莫及。”

        “记住什么？”

        “那就好。”

        像是深海的浪花翻腾海底的珊瑚，勾雪梅到眩晕，她连忙侧去面向海面，想让这阵海风走那些莫名的心悸。

        他音清冽，被月镀上一层朦胧。勾雪梅忽然笑开，压没想过生气的竟然是在这里，不是小孩又是什么？她不自禁地就站到赵一藤边，比划起。

        “你现在已经我快两个了，也很结实，早就不是任人摆布的小孩了。你爸爸现在肯定打不过你！”

        “可是你”

        “勾老师，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

        “那段时间你刚好在英国旅游，说是想在那里长住一段时间，很喜那里古典中的慢节奏。”

        他的糙的手指缓缓离，勾雪梅不经意地瞥向那个被他拿的位置，只剩小小的月牙印，慢慢被回弹的肤所吞没，消失无踪。

        “那你最后怎么又改变心意了呢？”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所以，我能的事，远比你以为的17岁的赵一藤，还要多。”

        “”

        勾雪梅认真地去想，也认真地不去想。

        被他掐过位的虎早已没了痕迹，她却觉那个浅浅的月牙指印烙在了肤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忍不住用手去模拟那个痕迹，只是轻轻一掐，就好像得到答案。

        “真的好多了！不打嗝了，谢谢！”

        23虎遇险    -

        他短叹一声：“幼稚的吧？”他笑，“我以为我长大了，结果还是只能用最愚笨的方式反抗。”

        他离开了她的虎，她就恢复平静，脱离了心动的危险。

        宽大的短被海风开，两条肌线条分明的纤长小被海浪打过，又显。勾雪梅凑上前，忽然问他：“你刚刚生什么气？”

        一上一似心，他掐准在她的心上，让她有些捉摸不清。

        他边说边笑，她也没想把手离来，就这么被他不停地摩着位，也一路由他牵着，漫步到海边。

        话说得浅白，却有些安的作用。赵一藤中动容，月光的她格外瘦小，笑容却明亮得耀。他扯嘴一笑，清风徐徐。

        海清凉，将沙滩中蕴藏的炙烤度带走，勾雪梅玩得尽兴，终于停来看他。

        勾雪梅有些兴奋，走得急，一脚一步都踏在浪花上。浪花沙，将一切痕迹湮灭。她不知，后的赵一藤每一脚都嵌合在她的脚印上，好像重温着沿途来的追随。

        “因为我？”

        “我这几年一直努力，就是为了不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孩。午会有些生气是因为，因为咱们说好了当成普通男女来重新认识，你又说我跟你是弟，说到底还是把我当小孩。”

        她的虎遇险。

        “该怎么说？老赵花心这一也算帮上了忙，他没那么执着了。后来因为因为你，我觉得去走一趟也不错。”

        她开玩笑的一句话，被他当真。勾雪梅心里有些酸涩，可他的话没有停。

        “就从租上来的时候，你忽然间心就不好了。”

        海风将他的发乱，赵一藤忽然说起车上那个不了了之的话题。

        “可是我现在又自己准备了国，是不是还矛盾的？”他自嘲着，笑声在海浪面前显得格外单薄，“不知为什么，每次我不想照他所安排的去某件事，最后都会如他所愿。我越是要反抗，似乎越是无能为力。所以只能躲起来。”

        海上的薄月笼着半层迷雾，跟宏村见到的明亮月不一样，这里的月遥远再遥远，弥漫在没有泡沫的之中。他们才在沙滩上，一路留深浅不一的脚印。

        勾雪梅咽了咽，安抚着心，忽然发现起伏不停的饱嗝已经完全压制去，不再反弹。

        指印和海上的弯月重合，勾雪梅忽然意识到，或许，自从自己的手落他掌心的那一刻。

        “是不是舒服多了？”

        “之前跟张浩然来厦门，是因为跟老赵闹了矛盾。他有了个新，当时都已经怀孕了，找私人医生提前看了别，是个男的。两人就撺掇起来，想把我送国去，我不太乐意。”

        他歪着浅笑，带着他特有的冷冽自持，可又有些意外的张扬。靠近她边时，她甚至受到侵略的气息。只是这种气息在阔大的海浪里，她难以捕捉。

让她回想起那个未名的暧昧梦境，赵一藤的力度不大，拇指轻轻地压着她的虎，她这只小老虎就仿佛被了牙，任由他拿。

        “你嘛？”赵一藤扭发问。

        虎脱险，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义？

        他面向深海，耸了耸肩，好像卸重担。

        无心柳柳成荫，谁在柳，成了谁的树荫。现在，她好像看不分明了。

        “什么生气？”赵一藤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