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他非常痛苦,祁臧完全不忍心再问去。
许辞从来不想骗朋友。对于林景同,他本就觉得疚。后来从刘副厅那里接到新任务,需要他混四花,他也只是想从林景同边找机会,而并没有想将计就计地利用他,真让他把自己到缅甸去。
但那个时间没有时间容他细细布局筹划,他急着救命悬一线的张局,不得不利用了林景同的那场试探,实属无奈之举。
后来张局死在了御龙山,还就死在许辞面前。
这件事一定也让他难以接受。他会觉得,都怪自己少算了一步,没有在更早之前猜到张局和山樱的份。
这世上有许多事与愿违。
可它们却似乎总是发生在许辞上。
见到许辞的模样,文钰怡似乎也不忍心问那日的细节,于是在静静注视他许久之后,转而问:“我非常佩服你。你有没有什么经验和我们分享,比如……在这过程中,你怕过死吗?
“抱歉,可能有些突兀,我只是想……想学习一你临危不惧的态度,想知你是怎么在这么危险的任务中调整自己的。这样万一以后我和我的队友遇到这种状况……”
许辞迎上她的目光,倒是淡淡笑了。“没有人不怕死。我当然也是怕的。早在我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刘副厅就骂过我,他说我这么消极……既然我认为自己随时可能死,我脆不要去。
“甚至山樱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他觉得我像是不要命似的天天挑衅他。”
文钰怡问他:“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许辞垂睑:“没有人不怕死,但我知,就算我死了,也是没有遗憾的。因为我知有一个人一直信任我。因为我早在心里、在想象里、在梦里……已经和他把这一生都过完了。
“祁臧……你在悬崖里找到了那样东西,对不对?”
话到末了,许辞抬看向祁臧,发现不知从什么开始,他已经泪满面。
第119章
祁臧双通红, 目光及这一幕的许辞迅速张开,似乎想要什么说什么, 却又没能说, 他的嘴唇抿起来,结动了一,又把那些话吞去了。
他们两个,一个人是审讯人, 另一个是被审讯的;一个穿着警服, 警服上有“两杠一星”的标识, 一个却着镣铐, 穿着囚服。
他们沉默着对望,彼此之间仿佛隔着千万山, 又仿佛什么都不存在。摄影、警服、囚服、座椅、镣铐……这里的一切全都消失了,他们能够看见的, 只是彼此而已。
文钰怡冷不防看见祁臧的模样,几乎被吓了一。之后她沉默了许久,站起来关了摄像, 拿起麦克对观察室里的专案组同事说了几句话, 再对祁臧:“祁队,给你一段调整的时间。你……”
目光放到许辞上, 她又:“你们都调整一。半个小时后继续。”
如是, 文钰怡暂时离开了审讯室, 也算是给那二人一个私沟通的机会。自打缅甸重逢开始,他们还没有单独说过话。
走到走廊里, 文钰怡接到留守在缅甸的同事打来的电话。
“文队, 山樱醒了。”
文钰怡立刻皱眉:“沈亦寒那边呢?”
“难说, 命悬一线。”
说起山樱的落网, 要多亏李正正,多亏祁臧,此外还靠了三分天意。
当时李正正负责盯着沈亦寒的行踪。是他首先通过跟踪发现,本该坐着山樱的车离去的沈亦寒,居然在某个地方停了来,好一会儿都不待动弹。
察觉到不对劲,李正正迅速将这件事汇报给祁臧,祁臧便通过耳麦指示,让李正正即刻跟上去,务必要保护沈亦寒的安全。
李正正本就负责偷偷跟着沈亦寒,这会儿更是不再迟疑带着小队人员开车加速跟过去,这就撞上了刚中枪不久的沈亦寒,那会儿他还剩一气没有咽去。留了两个同事留来帮忙,并在叫了救护车后,李正正派人迅速朝前追去。
得知此事后,祁臧也迅速带着小队离开客扎寺,赶上前去李正正汇合。
查无此人 [刑侦] 第156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