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富只能是主动自杀的。

        那么很容易想象，案发当日，御龙山观后的竹屋附近至少有三个人，被威胁被迫的许辞，连环山人案的真正凶手，还有张云富。

        “你的意思……如果张局是自杀，而凶手又那么狡猾，他很可能会张局死后立刻一个初步比对，判断凭借凶和伤，警方会不会将凶手锁定在许辞上。

        可是应该如何验证这种可能呢？

        那么另外一个原因呢？

        在没有把握联合许辞反制凶手的况，为了避免两个人都死在这里，张云富用自己的死，给许辞换了一个生机。

        在解剖室，祁臧把所有的分析都跟念慈和步青云沟通了一遍后，念慈仔仔细细提取了张云富伤外的所有组织，最后甚至剃掉伤周围的血，研究起骨上的痕迹，看能不能找到突破。

        如果凶手真是许辞，他完全能到将刀直接穿过肋骨间隙直达心脏，避免留太多有指向的证据。

        那一日，祁臧带着念慈、步青云去到省厅，对张云富的尸再次行了尸检。祁臧不相信许辞会动手，可关键问题在于，怎么证明这一切。另外，张云富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种况，许辞应该会找机会给张云富使。两人都是优秀的警察，也懂得一些警方通用的暗语和手势，他们完全可以实现在短期快速达成合作。

        这个时候祁臧注意到，接警中心接到报警，清丰集团有两个员工失踪了。这两个员工还恰好都是许辞的手。祁臧不得不怀疑，他们被劫持为人质，而许辞受到了威胁，才会去御龙山。

        就算他失了手，让刀过了肋骨，也一定只会留浅浅的伤痕，而不会留这么深的痕迹。

        祁臧立刻看向步青云：“步老师，有劳你了。我是想让你试试看，能不能从这肋骨的伤里提取微量质，继而证明，张局的致死伤

        其中一个原因当然是他没法帮许辞，从尸检结果可以发现，他在死前受到过严重的打，许辞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奄奄一息，本没法联合许辞反击真凶。

        如此，这个痕迹本，就是他在自杀时故意留的死亡讯息！

        她在一靠近心脏的肋骨上看到了明显的伤痕。“现场找到的带有许辞指纹的凶，是一把单刃陶瓷刀。从肋骨伤切面，可以分析凶手的刺伤通路，凶手是右手握刀，刺他的的。

        理文钰怡也懂。但这些只是推理，并不能当证据使，本上不了法庭。

臧的调查结束，暂时没有发现他的犯罪证据，而祁臧争取到调查此案的机会之后。

        在许辞绝对不可能主动杀他的况……

        许辞不可能杀张云富，他现在那个地方，一定是被迫的。他真正想的，应该是找机会救张云富，两个人一起二打一，反制真凶。

        祁臧立刻明白了念慈的意思――

        “在算到凶手想法的况，张局这种经验老到的刑警，在自杀的时候一定会调整好握刀的姿势、以及用刀刺伤自己的角度，故意一个确实是许辞用右手杀他的假象。所以，单从伤看，很难证明这件事不是许辞的，等等――”

        这就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

        他不仅用自己的命换了许辞还一命，还拼了命忍着痛，故意让刀深深划过肋骨，以便留能够让许辞脱罪的证据！

        从之前的犯罪现场来看，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个非常缜密的人，且备相当的反侦察能力。

        那么有没有可能存在另外一把还没有被找到的凶，上面只有张云富的指纹？

        可为什么张云富还是死了？

        如果许辞真是凶手，他不可能不清理这些大量的、对他不利的痕迹。

        张云富的死亡现场留了那么多许辞的脚印、甚至还有那把带有他指纹的凶，这些现场痕迹不符合凶手的犯罪侧写。

        遗留在案发现场的唯一可能的凶，只有许辞的指纹。

        现在张云富这块肋骨上的痕迹这么明显，它当然不会是真凶制造的，只能是自杀的张云富制造的。

        念慈眯起睛，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张云富肋骨上的创，开：“不对劲。这个创过于深了。”

        祁臧思来想去，只有把希望寄托于凶之上。

        现在张云富肋骨上的刀也有着类似的理。

        祁臧曾拿这一来反驳过文钰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