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眠一直以来,在心态方面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强,这一次即便是历经黑幕和国外四面八方的质疑。
他们也毫不担心,他会因为这个就被人打倒。
唯一担心的,只有他那太过于善良,过于旺盛的责任心。
光是瞧着他现在这一副极为少见的严肃表情,程浩都能猜到他心里到底是又在想什么了。
不论什么都总要往自己的肩上扛,凡事总太为其他人着想。
来这是他们所有人自愿做出的选择,而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是曾经在比赛中,因为他才逐渐看清了自己,渐渐开始有了新的感悟和改变。
虽然可能会耽误一些原本计划内的训练,但在跟他一起,充当陪练的同时,这可以从中学到不少的计划外的经验和知识。
不论最终是亏还是赚,这一切都不应该压到他的肩膀上,由他来替这些人承担。
“六个月的时间,对于你来说,足够把那个low货碾压的趴在地上叫爸爸了,压力不用那么大,才刚比完赛回来,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让自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程浩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取了自己搭在一旁椅背上的外套。宋喻眠还有些紧绷的抬起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结果却是还未等开口,就已经先被站起来的龚翎率先搭了一只手到他肩膀上。
“欲速则不达,这些你之前不是都知道的吗?还用我们这些手下败将反过来跟你强调?放松一点,别那么太紧绷,所有人现在的各种举动,都是单纯的因为看澳克诺那个鬼佬不爽而已。保持你自己的节奏,坦然的接受就好,可千万别想太多。”
“要不然干脆趁着这个时间,出去跟你的小钢琴家度个假怎么样?别总想着我们,也分分清楚,谁到底更需要你负责。”
“虽然你们俩现在都是世界上轰动一时的人物,但干咱们这一行的,应该总有本事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人少,并且又风景如画的地方。”
龚翎如此说着,眼神看向一旁屋子里摆放着的那一架施坦威,若有似无的冲着宋喻眠挤出了一个略显内涵的微笑过后。
便抬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带着所有的选手径直的离开了。
宋喻眠身为直男,一直以来都还只把秦灼当作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跟照顾的小可怜弟弟。
所以当龚翎笑着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还压根都没反应过来,他所说的那一句负责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呆呆的以为,他们是想要让自己带着同样繁忙了许久的秦灼,一块儿去旅个游,散散心而已。
要说是人迹罕至并且风景又好看的地方,宋喻眠的确是知道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