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厨房站着不走，居珩也陪在你旁边，没有去餐桌前坐。

        你看了居珩，“走吧，先吃饭。”

        “我上初中后都没怎么放过炮了，好怀念啊。”

        “好，家里会守岁吗？”

        家里用的新疆面粉，非常筋，即使擀得比较薄，放上满满的馅儿，也不会撑破。

        你们一边吃饭，一边自然而然地聊着，小时候过年时的厚气氛。

        “随便包，我姥姥当时教我的时候，就说了，只要包住了，煮的时候不漏，就合格。你也一样，拢就行。”

        “真的吗？我…可以？会不会不太好，这个好像是有讲究的。”

        “这边湿度很大，你没觉到吗？屋里生着炉，都还有五六十的湿度，外边就更不用说了，炮一直放在外边会受，如果不提前放在和的地方烘一会，可能然后会中断。”

        你像个老师傅一样夸夸他，“还行啊，你看，从两边往中间，不要全是一个方向，这样更好看，是不？”

        你笑着给他递了双筷，“用这个，一夹，直到你觉得合适就行。”

        你尝着从小吃到大的味，往碗里加了很多醋和辣椒，几个饺吃完，就算睛发红，泪，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被辣哭的。

        你看着他很期待的样，笑了笑，“你要是不害怕，晚上让你去炮。”

        桌上不但有三盘气腾腾的饺，还有午的很多菜，全都过了。

        农村都是把厨房餐厅和客厅卧室分开的，厨房外间就是吃饭的地方，摆着一张能十到十二个人的大圆桌。

        “当然，我们十二还会放炮，每家都会，我等会儿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炮拿来烘一烘。”

        “哎哟珠珠，我们现在晚上都不吃夜饭了，不饿，而且吃了睡觉总觉不舒服，你们快吃，多吃啊，这个，小居啊，我们吃的一些菜，你要是吃不惯也别勉啊，多吃饺，这有调料，自己调蘸碟啊。”

        你脸上稍微有挂不住，就只是时不时看看他包得怎么样，也不再和他说话，慢慢加到妈妈他们的聊天中去。

        “嗯，我再试一。”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那怎么烘？”

        “嗐，我们家没有讲究，谁想都行。会用一长长的香去靠近引线，所以安全的，家里也没有小孩儿因为玩炮受伤过，放心吧。”

        他开始包，对折这步没问题，但是真到自己褶，就有手忙脚乱，一通作结束，虽然有丑，但总算是包严实了。

        你抱住姥姥的肩膀，用方言撒，“再跟我们一起吃嘛，我们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啊，姥爷也吃，快坐！”

        “不会不会，闻着都很香的，，一定很好吃。”

        你摇摇，“喝更辣，而且凉也不解辣，吃菜就好，我很喜姥姥的辣椒，你可以尝尝，不过别一吃太多，容易肚疼。”

        直到过一会儿听到他声音有低落，只回答了一声哦，才反应过来，那是和虞开阳说过的话！

        “珠珠，饺好了！快带人吃饭！”姥姥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放炉周围就好，但至少有一米的距离，而且我们会用椅围起来，不从旁边走，免得撞倒。放心吧，很安全的。”

        “好！来了！”你大声回应，因为姥姥上年纪后，有些耳背。

        你只是心里突然很伤，姥姥姥爷原来总是会在晚上七八吃顿饭的，因为晌午饭是两三，但现在却因为代谢降低，机能退化，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能量了。

        你太过放松，又一边着活，说完本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让它黏合得更牢固，也可以稍微用力，两只手拇指和指一起住，握一就好了。我再给你演示，你看你想用哪种。”

        “好，你什么时候学会包饺的？”

        居珩了张纸巾递给你，看你这样，“要喝吗？”

        “这是要嘛？”

        “初中吧，哪年忘了，我不是和你说，我饭比较有天分吗？耳濡目染，上手几次就会了。”

        居珩有紧张，第一次用勺舀馅时，太少了，黏在勺上，他甩一甩才落来几小块，也就能包个小馄饨的量。

        “好了，珠珠你快去坐，不然小居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