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上香后,才缓缓:“我去清渡,是师叔的意思,让我不必告诉你,以后婚的时候,若需要俗世母亲的牌位,就来拜一拜。”
着师兄师在各大研究试验地奔波。
夭夭,他确实治不了了。
终于到了山脚,陈渊的车还停在路旁。
清渡项目成立的第三年,锦岑速全线贯通,路通了。
那边的人看电话是陈渊的,接的人是叶静恬,当即就回到:“等夭夭来,把阿渊也带过来,我好久没见他了。”
由着她吧。
离开观时,只有陈渊和叶静恬两人,他们站在千阶石梯上,看着云被晚霞穿透,红日挂在遥远的天边,不肯沉。
叶静恬有预,这就是她相见的那个人,她一直以为还存活在世的人。
在叶静恬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母亲的印象,那只是一个符号,她带着自己来到了清渡。
陈渊无奈,于是给师娘打电话,治一治这对师生。
陈渊现在是彻底拿叶静恬没辙了,可谁让她是小师妹,是他老婆呢。
叶静恬扯着陈渊的手,关了车的灯和引擎,附耳说:“那现在够不够亲密无间呀,男妈妈~”
晚霞退场,车灯照亮了前方的柏油路。陈渊发动引擎,却没有起步,握着方向盘指尖缓缓的叩动。
谁知电话被叶静恬抢走了,笑嘻嘻的对电话后的人撒:“师娘,后天韩导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要来蹭饭哟。”
叶静恬静静的抱着陈渊,低声说:“我好像没有母亲了,但是又好像一直没有母亲。”
石阶得很,陈渊一直抓着叶静恬的手,害怕她会不小心绊住。
叶静恬研究生毕业礼结束,周恒带着她和陈渊回了一趟不尘山观。
观里的偏殿供着一个牌位,清元君。
一切都在变好,还会变得更好。
“夭夭,叫男妈妈也可以,但是得两人亲密无间的时候。”陈渊斟酌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韩导师每次见着陈渊,就忍不住在一旁说风凉话:“早叫你跟着我研究,你不来。现在好了,没跟我研究,还是得守在门,多委屈!”
在她的后,总有一个影,隔一段时间陈渊就打着看老婆的旗号探班。
……
来往锦江的客轮,会停在清渡的地界等待装载果,码上人攒动络绎不绝。
漫山遍野的果树,间种的中草药,果之乡的清渡,真正把名号打响了,特别是岑东市里边,好些人只认清渡的果。
叶静恬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现在她可是替了陈渊的位,是韩导最喜的学生,站在韩导后对陈渊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