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会让你们成为我更实的盔甲。”我把“盔甲”两个字咬得重了些。

        金科列了个表，上面有各种鬼怕的病和这些病的特。我的目光落到“滋病”几个字上。

        他拉了拉袖，还是没能挡住手臂上的红疹。我这次了两手准备。如果不能到他自杀，还有别的方法。

        滋病毒喂给苏灿了，这韩栩事不行。

        “现在知了。”时墨认真地说，“老大说的，都是对的。那老大的目标，到底是谁？”

        “她终究是我亲妹妹。”苏灿说。

        亲自引韩栩去见金科，金科没有被认来，上级没骗我。不过为了确保一举带走韩栩，附在纸鬼上的我没有跟着病毒走，而是在韩栩完成了她的诉求。

        四个人也收回目光看向我，没有谁回答。

        “小雅，你哥哥已经死两年了，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乖，鬼月不安全，你自己一个人在学校更不安全。”声音自电话中传来。

        最后一年，我向上级申请，想给旅舍挪个地方。

        我指了指楼上。

        “啊？”金科傻愣愣地看着我。

        我看向楼上。白衣女孩的手臂撑着栅栏扶手，手机开了扩音。

        “善良就不会死了么？”我开始有不耐烦了。

        最后就剩时墨。

        “无非生老病死，跟大家都一样。”

        “妈。”白衣女孩的声音带着哽咽，“可如果不是鬼月，我就更没机会见到哥哥了。还有金科哥哥、韩栩、时墨哥哥。我小的时候，就是他们带着我玩。说不定……说不定他们会回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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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科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跟了个变态。

        “因为鬼门，都是在坟场；而学校，都是建在坟场上啊。”我咧起嘴角，“你们不知么？”

        “看起来不错，就它了。”我得意洋洋地说。

        “她很单纯。”金科说。

        “我以前总欺负她，她也没怪我。”韩栩说。

        鬼月到彼岸，我第一件事就是约他。他上盈盈绕绕地冒着黑气，这邪恶越来越盛了。

        生老病死，生有啥好怕的。老嘛，我等不了。死的话，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啊。病……

        苏灿还是被吓得掉了去，计画完成功；其实好像也不那么完。

        几声“老大”响起，我的心无比骄傲。

        真是反了她了，不过鬼不是只有自救的况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么？

        我喜。

        “然后呢？”我敲敲桌。

        金科给我列了个表，我看到了极其混乱的男女关係。

        我拍了桌：“快讲。”

        我面无表了片刻。笑容的同时，他们呼雀跃着向楼上跑去。

        不过当初我不就是看中这混乱的关係，所以才选滋病的么？应该还能照我的剧本走。如果最后搞不定时墨，我大不了想想办法让苏雅动手。

        “我一定能晋升官差。”看着前的四个人，我信心满满地结束了故事，“到时候，你们就都跟着我，肯定有好日过。”

“你叫什么名字？”我温和地问。

        “善良不是此岸的盔甲。”苏灿说。

        “老大，你的喜好有特别。”

        我变成一张脸。

        “老大有目标了么？”苏灿敲着桌，“跟着老大有吃，我们在此岸肯定又会风生起。”

        周围的场景从旅馆慢慢变成学校的草地。

        “你们都怕啥病？”

        苏灿都差没搞定。

        “这要是在此岸，”我摇了摇，“非得浸猪笼不可。但是我喜。”

        “她是真的善良，也是真心待我们。”韩栩说。

        “我叫金科，老大。”

        本来是打算推他楼的；只是苏雅不愿意杀人，居然还把我从里赶了来。

        “要加钱。”黑暗中，时墨看向我。邪恶的笑容上面，两隻珠黑的。

        又是一个轻松愉快的鬼月呢。

        长蜡烛烧完了。

        其他三个人看向我，脸上有相似的神。

        我收回目光，看着在座的四个人说：“你们知我为什么要把旅舍挪过来么？”

        “别瞎。”我伸手拍了拍金科的，“跟我讲讲，你们这几隻鬼最怕啥？”

        “当时玩碟仙的那几隻鬼，有什么故事和事故，赶紧跟我讲讲。”

        前前后后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她来此岸可以陪着你们。”我皱了皱眉。

        （《鬼夜怪谈》全文完）

        “我喜她，不想她死。”金科说。

        “整件事最无辜的就是她，而我曾经伤害了她……儘没有真的伤害到，但我还是了。”时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