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家里的事,我应该要先告诉你的。」他记得他买过一套深蓝被单,他想要换那套。
「嗯,谢谢你。」他选了一套浅橘,上面有几何图案印花的被单。「你现在到练团室了吗?」
「我没有错,我不会低。我就是不孝又心狭窄怎么样?那些什么都不知的吃瓜群眾,凭什么要我原谅伤害我的人?父母都是为了女好,只是方法不对?能说这样的话的人,真令人羡慕。」
『没关係,等事告一段落后,你在慢慢跟我说,不急,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吉米在练团室的前一个地铁站租了房,地乐团时代的日几乎就在这一带渡过。他一边走一边给萧雨澈哼歌,到了练团室门,跟他约好晚上再通话后才掛断电话。
『怎么了?先坐好吗?深呼。』
电话的另一边在静静聆听。
「对我那么盲目吗?哎,到底去了哪里?!」他把上层柜的门都打开,里面的品都翻乱,一包装着厚重窗帘的真空袋碰的一声落到地面。他顿时到一焦躁从胃升起。
「我昨天结束跟你的通话后就直接吃药去睡了,只是每次吃了安眠药,早上起床更难了。」他走上楼,打开橱,决定要换被单。「小杨早上来过,我没发觉。他留纸条说明天要开记者会。」
『我醒来了,刚吃过早餐。你在嘛?』他给吉米发个讯息,然后环视四周,盘算着今天要些什么家务。小杨正在为他辛苦打先锋,他必须要尽力维持自己的绪平稳,不能让那不受控的脑浪费大家的时间与力。
「抱歉,突然就向你抱怨,尷尬了。」他站起来,决定放弃寻找那套深蓝被单。
『欸??』
『早呀雨澈,我正在往练团室的路上。你昨晚有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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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肩膀,抓着纸袋去室。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上蓝牙耳机,通话键。「嘿,吉米。」
「你要发疯也要等这事过去了才疯啊。」他自言自语。
「我想要换被单,但找不到想要的那套。」他坐到床边,懊恼地把发拨乱。「你知吗,亲关係从来就不对等,父母可以选择要不要生小孩,而小孩只能被动接受,无论如何被对待,还必须恩怀德,歌颂天无不是的父母。」
『不,我很乐意听,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真的,拜託你,跟我说。』
『快了,再转个街角就是了,正好经过一家居酒屋,烤羊特别好吃,我和团员们常来。』耳机里传来的背景声音有车辆呼啸而过。『很希望能带你来试试。』
萧雨澈抱着,沉默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