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又能怎样？难不成要去抢劫？」

        「这里说他老婆也是科技界名人……不过她老婆为什么不在他的公司工作？反正两个人的财產加在一起都快超越蓝天翔了，联成科技也被和天翔集团跟袁氏企业并列，称为什么三大的。」

        「你们别想再嚣张，从此以后东和街就是我们西芒帮的地盘了！」

        「叫屁啊！快老的！」药转喊完，制住拿着木棍的第二人的手腕，虽然腹受到对方的一记膝击，却像没事似地连续挥快速有力的拳，砸向对方左脸。

        谢御铭探上从隔桌拿来报纸，同时突然说：「如果陆大哥有什么事要找我的话，我是一年五班的。」

        他瞥了仍在柜檯的药一，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加这个帮派？」

        「要模仿大人也学得像唄。听着，小孩就该乖乖回家睡觉，懂吗——」

        「前辈辛苦了。」谢御铭摺起报纸。「结果如何？他们会交钱吗？」

        「阿陆你啥全缩得跟乌似的？会冷喔？」

        谢御铭一派轻松的表让他无法判断他认真的成分佔有多少，但这种话即使是玩笑也无法听听就过。他正想着要如何开，药就边低声碎唸边回到座位上。

        「哎呦！你们该不会是赵昆齐那垃圾底的杂碎吧？」

        然后药缓缓站起，转了转右侧肩膀。

        「妈的……女人就是女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嗯？大家的理由不都差不多是那样吗？」谢御铭耸耸肩。「为了钱。」

        原本正在说话的药噤声，场面变得寂静非常，似乎有某种东西即将在空气中裂开。

        谢御铭所说的人或公司似乎都相当有名，但家里没有电视又不看报纸的他一也不熟悉，也毫无兴趣。

        为了钱。如果他也真的是为了钱就好了，他突然如此想。如果他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日，所以不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得来，那倒也能光明正大地个恶劣的烂人。

        第三人空着双手，于是举起店一张塑胶椅，扔向还坐在原位的谢御铭。谢御铭不躲也不闪，直接赤手接朝他飞去的庞然大，并利用桌的摩减缓衝力。接着他转，以到手的塑胶武对付后方重新站起的第一个人。

        「哈，不愧是阿陆，乾净俐落。」药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第二人早已带着满脸的红瘀青倒在他脚边。「喂，大婶！别看了，快端来啊。」

        「怎么了，陆大哥？」谢御铭睁大。「难你家不缺钱？」

        他双手在袋，走路时努力维持无事般的平凡步伐。当他走麵店的灯光照耀，街上的阴影中时，有三个气势狠戾的青少年正好与他肩而过，由黑暗中走向明亮的室。他们没多看着黑外套兜帽的他一，直接衝着店大喊。

        --

        他看见炉灶前的中年老闆娘一面煮麵切菜一面用手背偷偷抹去泪。突然间，药抖脚的动作和谢御铭一脸稀松平常的表都让他到相当愤怒，心里有想用力毁坏什么东西的衝动。

        他全僵了一瞬。嘉燕的班级也是一年五班。这样的巧合让他脑中的警铃不安地嗡鸣着。

        陆全生走向偷袭谢御铭的第三人背后，起一个勾踢扫过对方侧，一击击倒在地。接着他绕过谢御铭与他手上的塑胶椅，欺近第一人抓住他半伸的手臂，沉重心使过肩摔。谢御铭翻转椅，用平面的分重击对方顏面。

        「当然会！说不交我现在还不把这破店给拆了？」

        「陆大哥你看，这个什么联成科技的总裁是今年的百大新秀之一，说他家產有上百亿，而且公司成长迅速，前景看好。」

        「哦……你们看起来是西芒帮的混帐嘛？怎么，迷路了，找不到妈妈？」

恐吓台词之后就结束了，而囉嗦的药仍在柜檯吓唬着手无寸铁的柔弱妇人。他沉默地盯着餐筒里米的竹筷，不禁想到追光上温的油。

        「……我去透气。」

        第一人在药说完话前就挥手中的金属球棒。药没有明显的闪避动作，只是一歪，一扭，球棒就从他的侧过，砸在大理石地上发清脆的「鏗」声。然后药一手控制对方的手肘，一手抓住对方的后领，两个转跨步后便将对方摔飞在地，撞翻了两张椅。

        「地上的，快。」陆全生沉声。青少年们狼狈地起，各自带着惧怕或不甘的神逃店铺。

        「用抢的可能有难啦。不过这个傢伙也一把年纪了，应该有小孩吧？搞个绑票勒索说不定有看？」

        他挪动，远离每说一个字就靠他越近的谢御铭。谢御铭没再继续缩短距离，但没有停止唸诵报纸上的容。

        柜檯后的老闆娘尖叫一声，退到墙边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