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穿着邋遢、满脸油污、浑酒味的秃男人,甫现便满脏话,音量又相当大声刺耳。
「没有啊!你只说了帮派什么的……谁被绑架啊!」
「等等,什么绑架事件?」嘉燕紧张地问。
毕竟是在黑白两都有势力的赵昆齐,想要除他的帮派果然还是太困难了吗?他在心中叹,赵昆齐有能力,有魅力,有领导力,但偏偏亦正亦邪,非善非恶。世界上似乎不可能存在纯粹的好。
不久后,嘉燕和就焦急地赶到。
询问关于在这种帮派中的其他人年轻人的况,李队长举许多实例来回答,他们这才知李队长已经见过无数像他或谢御铭这样的人。
于是陆全生简单将事件叙述一次。这时,谢御铭的父亲来了。
「没啦,是要跟你说我混了帮派,然后又退了。」
谢御铭虽看似不太愿,但也没有拒绝。于是,陆全生借用李队长的电话,谢御铭则是拿自己的手机,分别拨给家人。
他受着家人的担忧与悲伤,此时才真正领悟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他伸手搂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两个人。
他在电话中说得不清不楚——我了一些坏事,所以现在正在向警察说明——所以和嘉燕抵达时都是一脸心急又担忧的表。他发现自己倒是相当冷静,看见穿得单薄就跑门,还脱自己的黑外套给披上。
「是在说什么洨啦?梦话说完了就跟老回家。」
「!老不需要妈的死警察来指挥啦。臭小,走了。」
他说完了,不知自己最亲密的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转为害怕或鄙夷,但是完全没有发生那种事。一脸心疼地抱住他,不断说着「可怜的孩」,嘉燕则是作势要打他,但其实眶已盈满泪。
结果立刻指着他包扎过的左臂惊叫着:「唉唷!这是怎么的啊!有没有去医院啊?很严重馁!」
李队长站起。「谢先生,请你冷静,你儿——」
在李队长的安抚之,两人终于坐上沙发,而他也第三度叙述自己的故事。嘉燕和是所有人之中反应最大的听眾,不时惊恐的表,或是喃喃说着「怎么会」之类的话。
「还好,只是小伤。你们先坐听我说。」
谢御铭挑眉问。
在警察局和家人坦白吗……他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现在看着愿意理解他的李队长,他觉得若能有警察在旁帮忙协调似乎是个令人心安的选项。
「我刚才没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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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行,还能把老叫到警察局了。怎样?砍了人要叫老保?告诉你,老可没钱!」
「发生这么大的事,总要通知一吧。而且,也得让他们了解况,以及明白后续的理方式。」
嘉燕突然朝陆全生抱了上来。「哥哥,有你真好!」
有她们这样的家人,何其幸运。
结果谢御铭就么被他父亲地带走了。李队长一手着额,边低喃着「这样之后还要照正式程发公文……」之类的话边坐回沙发上。
「他们的深向太多地方了。」李队长拨了拨发,又那种疲倦的表。「范围太广,要抓也抓不完,要清也总会再重生来……不过,有了你们两位的证词,我想能够给赵昆齐一压力,让他收敛些吧。万一他打定主意要跟警方对着,我们也有了正当的藉可以把他的党羽一次扫清。」
待他们稍微平復来之后,李队长便向他们说明他将会遭受到的惩。他必须在每个週末行劳务活动,以及每个月一次与辅导员面谈,持续一年,但若表现良好即可提早结束。他完全接受这个结果,他比较在意的是,警方是否会认真扫帮派的势力。
「嗯。」他温柔地回拥她。「我也是。」
「哥哥你太坏了!什么都不说!我都不知你一直这么难过!」
「话说回来,其实这次这起绑架案件的主谋魏姓少年也是这样的状况。」李队长皱起眉,有些伤的表。「不瞒你们说,其实他好像是我一个朋友失联很久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