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儿到家还有几百米,回去辛月手都酸了。
没过多久,辛月拿着双氧和纱布来。
辛月更不知,为什么自己挪不开,而陈江野也不退不避。
此时、此景、此间的人。
“你坐会儿,我去拿双氧。”
作者有话说:
咚咚、咚……
了门,辛月给陈江野拿了个凳来,让他在院里坐着。
他没有收敛力度,压得辛月手掌沉了沉,睫也跟着一颤。
陈江野眨了,敛眸对上她的视线:“不疼。”
第14章 玫瑰
陈江野指了指自己的额。
“嗯。”
“不疼吗?”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两三秒,直到一声笑打破寂静。
那时也有一两缕夕阳落在她脸上,而且恰好映红了她眉心的那颗痣。
陈江野没吭声,只把她看着。
“愣着嘛?”
吻这里。
“从哪儿开始?”她问。
见陈江野毫无反应,辛月停为他拭伤的动作。
“你这边。”
袋走过来,朝他伸手,“胳膊伸过来。”
陈江野刚刚转了个,现在背对着夕阳,斜照的橘阳光打在他背后,只漏了那么一两缕落到辛月上。
“你站好,我拿钥匙。”
可视线移后,辛月却忽觉前的场景似乎更像一幅画――
每一颗痣都是在告诉你――
很漂亮,像一幅画。
辛月松开他,甩了甩酸得要命的手,从兜里拿钥匙来开门。
这次,她没有让他靠着自己,而是单手架着他的胳膊。
辛月听到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辛月看着她额上那个血汪汪的大,心一紧,拧着眉对他说:“你忍着儿。”
看着他覆上掌心,辛月拧起眉。
她来的时候看到陈江野撑着凳边缘,仰望着天。
上次只是刚好想起来,这次嘛……
前。
到了家门,辛月问他:“去你那边还是我这边儿?”
她不知陈江野是聋了还是故意的,说故意的吧,起来他又上松开了。
两目光不期而遇。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陈江野恰好在这时转过来。
辛月自觉冷淡凉薄,但也总是会被生活里一些琐碎的画面动,比如山间一朵初绽的菊、河边停歇在石间的飞鸟、又比如……
陈江野微偏了。
辛月今天也没帽,那帽都连续了好些天了,她今早上给洗了。
看着在她脸上浮动的光,陈江野忽然想起辛月第一次给他消毒时的场景。
“真不疼?”
好在还有几步的距离,辛月来得及调整表。
小院、木凳与望着天空的少年。
这次夕阳没有落在她眉心,他的目光却依旧望向了那颗痣,也依旧想起了那句话:
陈江野看着面前白皙纤长的五指,抬起胳膊将手放至她掌心,然后扣紧。
走到他面前,她倏地想起来忘了搬凳,犹豫了会儿后,她脆直接在陈江野面前蹲了来,然后仰看向他。
辛月还未回神,但脚步意识迈向他。
她暗暗撇了嘴,还是把他拉了起来。
她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际,视野尽是半隐云层后的夕阳与大片烟粉的晚霞。
她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表,但陈江野的目光看起来实在没什么绪,可或许是因为刚刚好,夕阳未落,晚霞正,将整个画面与氛围衬得旖旎,连带着也熨了他的视线。
――她说的是胳膊,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