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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是在梦,只有梦里,陆隽才会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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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涩的声音,听得顾盼直皱眉,电话那的人也立刻问:“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陆总也有跌神坛的这一天。”
“病得这么严重,还敢挂我电话?我要是没过来,你是不是打算烧死自己?”
她吃力地捞过手机,了通话键:“喂?娆娆?你在哪,给我送儿药来。”
他们跟陆隽并不熟,但也知陆隽向来是个会表面功夫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陆隽这模样。
顾盼睁开睛,觉痛得好像要裂开,睡了一觉,咙痛的症状非旦没有舒缓,反倒发起了烧。
顾盼本来就昏脑胀,听到一声接着一声,命似的门铃,顿时更难受了。
顾盼床倒了杯喝后,又冲洗手间里吐了一回,浑难受得要命,客厅到卧室这一段路,让她走成了千山万,几乎要昏倒。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门铃的人脾气似乎不太好,带着一气急败坏的味。
顾盼睡着时,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都是陆隽,就连陆隽抱着她搭电梯楼,鲁地将她后座,她都还以为自己在梦。
她翻过,整个人刚蜷缩起来,就被拦腰从沙发上拽起。
应该是在酒吧。
“走了。”陆隽也不回地朝萧起摆摆手。
顾盼哼哼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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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隽紧踩油门,路灯忽闪而过,忽明忽暗的光打在他脸上,眸愈发显得晦暗不清。
不知陆隽走到了哪,电话里的杂音和吵闹都消失了,顾盼甚至能听到他略带压抑的呼声。
她索将自己摔沙发里,躺了来。
听到那人净偏冷的低沉嗓音,顾盼有一瞬的恍神。
然后,她听到陆隽用一贯势且在上的命令语气,说:“顾盼,说话。”
前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漏来的一月光,顾盼看了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了。
顾盼烦躁地捂住耳朵。
“萧少,陆总这是怎么了?脸也忒可怕了。”
有完没完。
“你们昨天没看搜?搜说陆总军娱乐圈是因为沈烟,萧少中的人八成是她没跑。”
“谁知呢,”萧起慢悠悠地喝了酒,“可能是他觉得小日过得太舒坦,想给自己找找剌激。”
包厢,萧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幸灾乐祸地看着陆隽:“听二爷说,昨天你为了一个人,在停车场跟人大打手,不止惊动了夜的安保,最后还打输了。”
“怎么回事,上个洗手间来脸这么难看?不会是被你家那丫挂电话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跟电话声都停了,就在顾盼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快睡过去时,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
顾盼闭上,直接挂断了电话。
跟在萧起边的这些公哥们,说话一向无遮拦,陆隽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捞过大衣霍然起:“我跟沈烟没有任何关系。”
“陆总这么冷静沉稳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萧少怕不是在说笑。”
顾盼已经烧胡涂了,本忘了才刚跟陆隽通过电话,看到陆隽沉着一张脸扛起自己时,整个人还迷迷瞪瞪的。
“你太烦了,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陆总跟那个沈烟要是没关系,怎么会让华光发那种声明?”
她想起那天明娆骂人的话,断断续续:“麻溜地……给我。”
电话那充满杂音,除了吵杂的人声之外,还有震天响的背景音乐。
几个公哥听到萧起的话,哄然大笑。
还来不及骂人,搁在卧室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几个公哥面面相觑。
居然是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的陆隽。
顾盼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梦是被电话铃声给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