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我……刚好有空,来看看你。”
还会尊称他一声“潘叔叔”,但祁砚到他潘家楼里来的时间其实不多。
祁砚略带激地看了老徐一。
“真的是来看我的吗?”潘兴昌狐疑地盯着他,语气迟疑,话音刚落,肋骨突然被猛戳一。
……
“我倒是觉得蛮熟,跟电视机里的女演员似的。”
祁砚斜看了姜瓷一,女孩正在兴奋地打量后厨,似乎完全没留意到潘兴昌说了什么。
另一边,姜瓷已经被豪华的后厨……深深地震撼了。
潘兴昌拿手的大菜是四喜,也是靠这一菜,在他父亲之后,让潘家楼立稳了名声。二十年来,他敢拍脯保证,b市里没有一个人的四喜能超他的滋味。
姜瓷看着,脸慢慢正经了,她久违地觉到一丝切磋的酣畅。少年时期,她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便是看太爷爷手来自五湖四海的大师傅们菜。南边、北边、东边、西边,不同的地方带来不同的味和经验,但无一
老徐呵呵傻笑:“人来就来了,你问那么多嘛。不赶紧招待姜师傅。”
潘兴昌:“老徐,你戳我嘛?”
“是啊,我都提前吊好汤了。”潘兴昌摩拳掌,瞧见姜瓷好奇的神,他定了定神,解释,“上次,你带我们三位大厨了年宴,提了他们不少,这次我把传家功夫也给你,你看得懂多少,都算你的,咱这就算扯平了。”
潘兴昌回过神:“哎哟,是,我今天准备好了要给姜老板一手的。”
因此,他压不住心底的惊讶,连珠炮似的一通问,就见刚叫了他“潘叔叔”的小祁总,嘴唇紧紧抿着,神还有僵。
“我……没见过。”
“潘师傅可得给面啊,她才这么年轻,万一被潘师傅的厨艺震撼了,心态不稳,那未来的路可不好走。”说这句的厨,嘴角带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女孩谁啊?好年轻,师父这么看得起她?”
听到潘兴昌的话,她好奇地问:“潘师傅,你要给我一手?”
这时,后厨里能闲来的员工们,都纷纷围到了两人附近。楼里的师傅们知潘兴昌,不少还是他的徒弟,见师傅久违地要展示厨艺,当即兴奋得不行。
姜瓷看得心难耐。
“都叨叨什么,姜老板厉害着呢。”老资历的徐师傅走过来,把窸窸窣窣说小话的几人,吓得都闭上了嘴巴。
“小武,你去青年厨艺大赛时见过不,都是这年纪的,应该熟。”
潘兴昌整个儿都僵住了。夭寿了,小祁总主动来看他?
这净的瓷砖,这明亮的灶台,一排十个,两排二十个,层层排列。可以想见,几分钟之,这个后厨就能供应上百香味俱全的致菜品。
他这一手,凝聚了数代人的经验,又经历了至少二十年的反复磨练。
瘦相间的猪五花层次分明,剁碎后,拌粘稠的,再细细调味。团好以后,锅里油炸,直到表面附上一层浅浅的金黄。提前吊好的汤是潘兴昌最有力的武,贝、猪骨、鸡等数种材熬制来的鲜汤汁,会赋予四喜最醇厚香的底味,大料慢慢炖煮,直至味完成,圆溜溜的大起锅装盘,最后撒上绿葱花和咸香的火丁,摆在桌上,立刻满室生香。
她这么说,潘兴昌当然不会拒绝。
过去十几年里,祁老爷常常会来潘家楼,祁爸爸偶尔会来,祁砚则是最不耐烦踏足这儿的那一位。
她莞尔:“其实不用,上次三位师傅也帮了我不少忙。我看你这后厨心得恨,我也一吧,就算待会的菜,可以一起吃。”
姜瓷明白了,这是一换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