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风是千金小，义无反顾的上你，也不知为什么，捨弃可以枕无忧一辈的份，不在乎别、不在乎你被标记离婚还有小孩。离家走，第一次外工作，被人冷嘲讽被人欺负刁难，好不容易亲手赚了几百块，不是从家里拿的，也不是父亲给的，立刻就要告诉你，她可以靠她自己的能力跟你在一起，怎么能不动？」

        「你不要哭啦。」

        「卫斯理，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会长，农田还搁着一堆事，请交给我，待您康復回家，一切完好如初。」

        安娜拦住他，不要他去，卫斯理就站在一旁看她上厕所，这画面是诡异，但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对。卫斯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等走厕所，他抱安娜回床上，两人又是沉默，橘红的光从窗打来，世人总说夕阳丽，可惜丽的事都是稍纵即逝。

        「可是回家看着凯莎、凉冰，你无法忘记你错的事，因为一己之私害人永远离开，也害怕再次用力去会伤害怜风。但其实这么多年来，你只是在等有一个人告诉你，安娜，已经够了，你已经为你过去所犯的错付代价，多少年的青，多少夜晚懊悔哭泣，多少疼痛焚烧自己，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让深你的人跟着你一起痛苦去。安娜，如果那是我唯一能为你的，我愿意当那个人，如果你当我是丹尼尔，在你祝福我送我去坐那辆火车的时候，我希望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卫斯理终于绪崩溃，站在安娜的病床旁，看一个大壮硕的男，全颤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安娜太了解他了，从他跟怜风吃醋的行为，她就猜到了。卫斯理的难过，其一是因为他自认没有保护好安娜，让她受伤；其二是他还是无法成为丹尼尔的替代，带领她走过去的阴影；其三是他依然没办法看怜风深对安娜，自己不去争夺在安娜心中的地位。太难了，他们都是人，有血有泪有觉的人。

        卫斯理不说敬语了，突然单膝跪，安娜大惊。

        卫斯理没有不从，但明显犹豫，明明都见过对方的无数次，而这次却像隔了一无形墙，纵使他的手指上她的大，那墙也没有消失。

        「什么？你说怜风吗？不，我说了，我终生不嫁，也不会娶。」

        「很难过就不要说了，你还是我男朋友，没有变。」

        「你会的。」

        卫斯理二话不说上前，还是听话，安娜更不解了。

        「安娜，从今天晚上就会变了。」

        求婚剧莫名展开，安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因为卫斯理太认真。

        被戳到了痛，安娜的反应相当激烈。卫斯理站起，笑容是受伤的，不得不臣服的。

        安娜皱眉，纳闷卫斯理如何知自己与怜风的过往。殊不知答案很简单－如果真心想知，就会找任何方法知。

        「你愿意嫁给我吗？」

        「可以帮我脱吗？」

        「啊？」

「亲的，我想上厕所，可以抱我去吗？」

        见卫斯理不捨，安娜心复杂，她也想哭，全都是自作孽啊。

        到此，安娜潸然泪。

        安娜的回答不会太慢，但她眶泛泪。卫斯理低，他知会是这个答案，他早就知了。

        「就在这里陪我。」

        会长这一词是成全，卫斯理到底是的男人，多好的男人。安娜本想再说几句，但他选择不听，他选择开门，门后见怜风也是哭得不成人形，他先对她，然后用力推了她，怜风向后背撞上墙差倒地，但还撑着，等她起要生气，卫斯理已经走远，背影是边泪边走去。

        「那戒指才不到一千块，在路边摊买的，你们相识不过一个季节，但你接受了她的心意，可你自卑，没办法回应同等的承诺给她。」

        安娜无声落泪，此刻两人的已超越所有的对不起谢谢你我你。今夜是卫斯理最后一次温柔帮安娜抹去泪，以男朋友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