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用手摸着他的脸，倾斜在他的上方，嘴唇靠近他的脸颊，快要碰到了，却没有碰到。

小，通人，懂人言。波本心中充满了激，恭恭敬敬地对蛇行了一个土座，“谢谢您救了苏格兰。”

        鸡疙瘩又起来了，但不是因为巨恐惧症或者蛇类恐惧症，而是因为，冥冥之中，波本觉得，他被蛇盯上了。

        梦里，他躺在床上，床很柔，四周是雪白的纱帘，被风起，在空中晃动，飘飘仙。

        蛇喜缠在波本上，有时候变成小蛇，缠在手腕上，手臂上，有时候变得稍微大一，缠在腰上。一开始真的很怪，非常怪，但慢慢竟然也适应了，蛇冬眠了，不跟着他了，波本还会不习惯。

        有一天晚上，波本了个梦。

        他睁着，却不像睁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了真话。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然后蛇动了，缓缓缠上波本的，一段，两段，从他的背后越过肩膀，吻贴着他的脸颊，波本不敢动，而莱伊看着波本，说：“她喜你。”

        蛇真的很好用。

        蛇喜一个人，自然会去找他。莱伊暴后的一个月，波本打开家门，发现一条小小的黑蛇盘在他的门。

        养养蛇，也不错的。他撑着想，当年初见蛇的恐惧和警惕已经完全忘记了。

        “你呢？”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举例如：

        蛇会自己打理自己，只需要给蛇准备好，如果蛇是小蛇，就准备得少一，如果蛇是大蛇，就准备得多一。

        夏天，蛇冰冰凉凉的，变成大蛇躺在一起睡觉，四肢和都能被缠到，真的很舒服，怎么捂都不会变。

        然后波本抬起，又一次被吓了一，原来蛇突然变大了，三米长，锅般，一双金的竖瞳正盯着他。

        她笑了笑，然后发一阵嘶嘶声，那嘶嘶声抑扬顿挫，有着独特的音韵。

        任务，有些地方波本不去，就请蛇去，蛇会叼着钥匙来，或者记住密码，用尾巴沾着墨写在纸上。

        “是莉娜啊。”波本和蛇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常打交，已经很熟稔了，他弯腰，摸了摸蛇的，然后手腕被蛇缠上了。

        梦醒来，降谷零睁开，却久久不愿坐起来。他沉浸在那个梦中，不断回味着。

        想到这，他就摇摇脑袋，肯定是有的，但现在蛇归他了，对，就是这样。

        冬天会冬眠，不能去打扰，唯一有麻烦的是蜕。蛇两个月蜕一次，会变回最大的形态，然后在整个房间里蹭来蹭去。有时候，需要帮她一，比如坐在蛇的上，费劲地扒拉那透明的。老实说，这是最辛苦的环节，每次都能累得波本满大汗。蜕完，可能还要保持湿，蛇会自觉钻浴缸，然后波本用锅接，洒在蛇的上。

        但还是有其他困扰的。

        “是你吗？”他捧着蛇的脑袋，凑近自己的脸，蛇金的竖瞳在黑夜中闪闪发光，静静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记住了吗？我的名字。”她对着他的脸说话，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气拂着他脸上的汗，而她的声音、她的、她的气息仿佛包裹住了他。

        “我叫降谷零。”

        “降谷零。”她重复着他的名字，声音依旧那么空灵缥缈，“降谷零。”

        “我记住了。”他说。

        缥缈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空灵、悠长，不似真人。

        好奇怪，赤井秀一回国，不把他的蛇带回去吗？

        一个女人侧躺在他旁边，撑着看着他，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知她很，黑的长发如锦缎般披散来，盖在他的上，碰着他在空气中的肤，的。

        他没有穿衣服。

        但是波本懒得深究，他回到厨房，给蛇片了几片，看着蛇缓缓吃掉。

        然后他在黑暗里摸索着，缠在他上的蛇动了动，然后把吻放在他的手背上。

        女人一连梦了好几天，最后一天，纱帘飞舞，遮住了床上的两个人，她躺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黑的长发散开，遮住了他们相连的。

        有时候，波本忍不住会想，赤井秀一也是这样过来的吗？赤井秀一以前门在外，也有蛇缠在他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