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难以形容的觉涌来，又温又心酸，害我的泪都了来。这是我第一次走嘉莉的心世界，原来她一直承受着这些痛苦，而我却什么都不知……

        但他的反应很奇怪，一副不认识我的样，逕自走开了。

        「不好意思。」她尷尬地说。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假期结束而不兴。」

        「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利奥不以为然地说。

        「早安，泰！」我上前跟他打招呼。

        隔天醒来时，我还在回想嘉莉昨晚的说话。

        嘉莉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已经没有必要了。我毕业后就会回去一趟，跟爸妈正式别，然后永远留在这里，以女巫的份生活去。」

        ＊＊＊

        「弗洛拉，为什么你没打采的？」利奥问。

        在餐厅吃早餐时，我、安娜和利奥坐在一起。

        「弗洛拉，我也很喜你。」嘉莉温柔地说。

        跟利奥别后，我独自来到二年级生的教室，却发现原来安娜已经在里面。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不等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她旁边。我以前从来没有碰过这个状况，不知要怎样理才对。

        走回旋梯，来到休息室，我刚好看到泰走向暗红大门。

        「可能她在厕所吧。」利奥猜测。

        「他是不是变得有些冷淡？」我试探地问。

        「当然不兴啊，如果这个假期可以再长一些就好了。」

        安娜真的去了厕所吗？为什么她都不跟我说一声？

        「那你爸妈知你的意向吗？他们真的同意你这样？」

        「一个人只能属于一个世界，我不能拥有双重份。如果我选择了人类世界，就必须放弃女巫份，让法理没收我的杖、封印我的法力，终不能再使用法。」

        「我想，这样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排。」嘉莉失神地望向窗外。「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来到法学校读书，失去的只是几年的时间，但没想到原来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就算我毕业后恢復人类的份，回到原本的世界，也不能变回以前那样。发生过的事，始终不可能毫无痕跡地消失。」

        话音刚落，安娜手中的叉不小心掉到地上。

        「等一！」我忽然停来。

        「有啊。」

        「既然法理可以这样，为什么当初你和爸妈反抗时，他们不直接封印你的法力，反而行把你带来法世界？」我疑惑地问。

起去旅行的境，但我知在现实中本不可能发生。「可是，今年暑假你不打算回去人类世界吗？」

        吃完早餐后，我和利奥一起走餐厅，沿路都在聊天。

        也许是我多心了，泰大概跟嘉莉一样，为了克里转校的事而心不好。毕竟除了金鸟飞行队外，他们就是克里在学校里最亲近的人。

        「不会的！嘉莉，我绝对不会讨厌你！我很喜你！」我忍不住上前抱着嘉莉。

        一想到安娜和泰最近的冷

        要是她真的放弃人类份，那么我回到人类世界以后，就再也不能见到她了……分隔两个世界，不能见面也不能通讯，这真的不是开玩笑。不过无论怎样也好，我都会尊重她的决定。如果陷这种局面的人是我，或许我会作同样的选择。

        「什么事？」

        我的心脏不安地动着。「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不会再回去人类世界生活？」

        「但人类世界才是你的家！你在那里生、长大！难你真的捨得不再回去吗？」我激动地质问她。

        「层没有那些吵闹的笨，觉不错的。」

        「这是不可行的。要是我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法教育，就被他们封印法力，那就是他们的错失，因为他们剥夺了我学习法的权利。但要是我在毕业后才作选择，我的决定就会有法律约束力，日后不能反悔或作废。」嘉莉解释。

        我抬望了安娜一，然后轻轻摇。「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睡不好。」

        「对了，利奥，你昨天搬到了层的房间，觉如何？」我问。

        「那你有没有见到泰？」

        「去年暑假我回家时，发现家里没有人，只留一张字条。爸妈说他们要去旅行，不知何时才回来。但我心里清楚明白，他们只是不想见到我。之后我去了你家，因为我长时间一个人生活，实在到太寂寞了，很想见见自己的亲人。可是当我来到你家时，却刻意跟你们保持距离，那是因为我很害怕……很害怕有一天，连你们也会讨厌我的存在。」

        「安娜不见了！」我四张望，走廊上并没有安娜的影。

        突如其来的冷淡对待，让我到很茫然。为什么圣诞假期结束后，熟悉的人都变了样？安娜是这样，泰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