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的手骤然紧。

        厨房的哗哗声夹杂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在耳畔。

        【喜吗？】

        像一只低垂着，可怜巴巴等人摸摸的萨摩耶。

        她不敢大声说话，只低吼了一句：“闭嘴。”

        祁栩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姜澄和父母坐在沙发上，忽然手机一响。

        一路无言，到家后祁栩径自去洗澡，姜澄打开空调，坐着休息。

        他这句话没带笑意，说得很认真，反而拨动了人的心。

        姜澄指尖发白，心脏猛然一。她深气，锁屏后把手机扔到旁，仰靠着沙发闭上。

        姜澄确实冷，她冷哼了一声，“知我冷就赶紧听懂我的话，让我回去和。”

        晚饭就在这个奇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他没忍住笑了，很开心的笑，又问了一次没有被回答的问题，“喜吗？”

        她的手突然被拍了拍，睁看去，原来是陈静。母亲轻声：“不要告诉他，也别想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姜澄抿唇，看了一卧室的方向，随即起走到厨房外面的阳台，将推拉门关上。

        是那个陌生号码。

        呸！

        一对并肩而行的影，虽然一一矮，但缓慢行走的步伐一致。

        走在路上，耳边听着路人们的说笑，姜澄中是晃晃悠悠随着秋风飘的落叶，她的视线也随着那一片停在地上。

澄觉得自己不开也太奇怪了。但她这时脑还有些混沌，不知要说些什么。

        靳阳挑眉，“姜姜，我是你的夫吗？怎么躲着接电话。”

        陈静说得简略，但姜澄听懂了。

        靳阳对姜澄说的话毫不意外，但他同样也没有顺着她说，“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冷吗？”

        他的语气居然瞬间调动了姜澄的回忆，她脑海中现了在宏安时，生病的他趴在桌上，半脸埋在小臂，努力睁大看着她。

        姜澄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温馨，“好啊，那就听我的，我们别再联系了。工作我会交给其他人。”

        晚上回家时，两个人依旧手牵手。准确来说，是祁栩拉着姜澄的手。

        然后他果然闭嘴了，听筒里只有两个人轻重不一的呼声，隔着电话，好似带了电一般令人耳酥麻。

        “别再联系了。”

        她拿起来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说到工作，压抑的火气又冒上来。

        冷风该把脑得更清醒才对，姜澄觉得自己此刻非常冷静。

        好吧，那个问题再次没有得到答案。

        “哪有。”靳阳语带委屈，“我很喜你们的稿，只是有些细节要修改来更贴近游戏设定嘛。”

        “你们那一大篇意见什么意思！？看不上我们的稿是吗？跟重新画没两样了！”

        靳阳没想到她会接，但也没有那么意外。

        仿佛还是恋人时，谁也舍不得挂断电话，哪怕只听着彼此的呼声心里也是甜蜜的。

        手机响的时候，她脑中还混乱着。

        她。

        外面的冷风得她一抖，手机还在振动，她抱着双臂接听。

        靳阳很享受这个时刻。

        姜澄忽略了自己听见那个词时心尖一颤，只余满腔怒火。

        “好的，我很听话。”

        虽然电话那的人看不见，但靳阳还是抬起手模拟拉拉链，拉上了自己的嘴。

        他听见了风声。

        原来不是在外面，是没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