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秋虽盛,可朝中大事岂是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
……
一说起沈沅芷,她就不禁咬牙切齿,手的力也不禁加大。
“你的意思是……”
“现在摆在前的,不正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嫣儿完全是为了姑母和表哥考虑啊!您仔细想想,圣上只有三位皇,朝堂对于立嫡立长还是立贤一直颇有争议,宸王注定不可能参与权位之争,那么只剩一个祁王,他们才是表哥继承大统的最大威胁。”
“那你有没有告诉贵妃娘娘,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
“姑母,我是为你和表哥抱不平啊!当初您有意拉拢将军府,想要把沈沅芷许给表哥,可是她们一家不识抬举,一开始选了那个生母卑微的祁王,后来又要嫁给一个傻,她这么置您和表哥于何地?”
“你急什么?等到计划成功,我自然会向姑母请示,让你嫁给表哥,在这之前你就好好替我卖力就行了!”
“可颜妃正得圣,想要扳倒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不好还可能引火烧。”
这显然已经成为上官家族定的事实。
“那你就先在这里养伤,你娘我也会让人安顿。”一瞬,她的语气蓦然转冷,“但是,如果你敢让我失望……”
在外面等候的洛凝雪立即凑上来问:“怎么样了?”
“本不是早就提醒过你,没事不要招惹她,你怎么就不听呢?”
看着上官乐嫣一脸不耐烦的样,洛凝雪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
主人,或许还能发挥更大的用。
上官乐嫣能说来的事,贵妃又怎么可能没有想到?
“你这丫,竟敢妄论储位一事,这话若是传去,可是杀的大罪!”
关雎。
“略有耳闻,怎么了?”上官贵妃此时正半躺在榻上,只见她着一绛红的袍,上着双凤纹鎏金钗,气质华而又贵。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事她不得不早准备。
当上官乐嫣走关雎的时候,心分明大好,就连脚步都轻快无比。
“她年纪轻轻却能把大皇收为养,可见居心叵测,如果能够除掉她,那祁王就会更不得重视,这样还能有谁成为表哥的阻碍?”上官乐嫣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上官贵妃不禁蹙眉,不悦的看着她。
她喜龙慕言的事,怕是整个京都无人不知。
贵妃终于开说:“这就是你这个丫今天的目的吧?说吧,你到底想什么?”
只是落花有意无,就算龙慕言贵为皇又怎么样,他已经是个废人,堂堂郡主对她献殷勤他却不屑一顾,未免太过不识抬举。
沈家固然值得拉拢,但看到沈沅芷这段时间所的事,她断定此女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算送上门,她都不会让她的儿娶这样一个女人。
凌若烟哆嗦了一:“定不会辜负郡主心意。”
此事正好说贵妃的痛。
“姑母,你应该已经听说沈沅芷的事了吧?”
好在她有亲生儿傍,位份又尊贵,这是整个后的女都比不了的地方。
“她不是很快就要嫁给凤奕太了么,婚后便要跟着他离开龙羽,你还怕她有能力抢了你的宸王不成?”
至于上官乐嫣的小心意,贵妃又怎么可能看不来?
只是敌不动我不动,她一向谨慎,不想主动惹麻烦罢了。
洛凝雪想要嫁给龙君墨,当然就要在贵妃面前好好表现,只有讨好了未来婆婆,才有机会成为煜王妃啊!
只是,毕竟上了年纪,就算保养再得宜,也比不得那些年轻的妃。
“姑母想想,如今整个后之中,唯一能够与您分庭抗礼的人是谁?”
“本郡主亲自,当然万无一失了。”
如今对她来说,只有依靠上官乐嫣,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揽月那位了。
“那个沈沅芷,仗着沈家的势力就敢任意妄为,不止私自毁掉婚约,还跟凤奕太暗通款曲怀了孕,简直枉顾礼法纲常。”
上官贵妃的目光渐渐犀利起来。
上官乐嫣一边帮着贵妃肩,一边在她耳边风。
上官乐嫣抱着她撒:“嫣儿当然知分寸,如果换别人,我肯定不可能乱说,但您是我的姑母嘛!再说表哥若是得势,我们上官家族也能祖上添光,父王也说一定要竭尽全力扶持表哥成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