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龙叔，早安啊！」王若般的方脸填满了微开的门。

        「……等我一。」龙牧向房间里的两人，然后用自己大躯挤开门边的王若般，到门外后反手关上了门。

        「叩、叩。」

        是自己当初提的条件过于严苛吗？但不怎么说，当银龙族和人类接甚至来到人类世界，或许就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王为了我们，背负了来这里打破教义的所有银龙的罪。而你，格兰萨帝尔，就只要在自己的舒适圈，拿着族里的资產，发挥大的能力，坐收好的结果。」

        「唔！若般，你怎么会来？」龙牧被好友的猝然现吓了一。

        「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所以我只好乱猜啦！」王若般见龙牧神紧绷，赶紧打哈哈。「而且他刚刚似乎不太兴？该不会你切片时把人家痛，这样很不利于国际交……」

        银龙族与他，教义与人类，在需要治疗的病患前，是不能被其左右。

        他深一气，再度打开了门。

        龙牧原本以为，佛斯多理撒多接受短期禁闭之类的惩罚。虽然打破教义，但还是让银龙族的大问题得到解决。

        「vip病人。」

        「就算王考虑到你，但我不能就这样坐视你轻易糟蹋王的温柔。就算最后好都被你拿走，我也要让你一辈都怀着这种愧疚！」

        「不是，是因为治疗比较复杂，需要很多时间和费用。」龙牧往门瞟了一，确定里面没有太大动静，但他得赶快换个话题避免王若般无止境猜测去。「倒是你今天怎么会跑来这里啊？」

        会是谁？在这样无人的星期天来到这里。是定期的打扫人员？

        他急忙挥手，小跑步离开，只留咖啡香气飘龙牧的鼻。

        「我将不容许有任何宗教、国籍、种族、地位或其他因素的考虑介于我的职责和病人间......」

        「这里也算是我家啊！你忘了吗？」王若般拍着龙牧的臂膀，哈哈大笑。

        史考佩许像是诅咒的话语落在龙牧上，让龙牧不禁打了个哆嗦，却毫无反驳之言。

        「不过主要是来开会啦！想说刚好有时间就来看看你在不在。」王若般转了左手，看见腕上级石英錶的指针位置，惊呼了一声。「糟糕！好像快迟到了！刚那该死的电梯……欸我先走啦！有空再来找你！」

        虽然有聒噪，但龙牧对这样的快闪送到一丝安，庆幸自己总是在危难的时候得到他人帮助。

        手中的温度舒缓了刚才不安的绪。面对门后可能会產生教义和治疗的衝突，他必须好耐心沟通的准备。

        「看起来像外国人？」王若般仍望着关上的门，像是想透视再看一。「你认识的吗？」

        「呃……嗨。」

        以自绪而言，他大可不接受银龙族的请求，或在这里撒手不，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呃……他们是？」

        只是，在这样充满不信任的氛围，对整件事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

        龙牧向两人比了个噤声手势，轻轻地转开了门把，一门。

        「先别说话。」

        应门突然响起声响，打破了降到冰的诊疗室。

地治癒好每隻银龙，自己的死期却一步步倒数着。

        「是因为外国人才要特别组织切片？」王若般手放在巴，思索自语。「老外的牙齿结构应该不会和我们差多少，还是说你是为了要发表什么论文？」

        「来关心一朋友啊！顺便给你这个。」王若般把手上的杯装咖啡到龙牧手中，馀光瞥见坐在诊疗室的两位银发男，视线定格在面不善的史考佩许。

        但以同理心来看，为教义信仰深厚的史考佩许，在看到龙王为了全族如此牺牲，又有教义罪人回到银龙族取代现在的龙王传言，会有这样的反应是理所当然。

        「有外国血统，算认识。」龙牧简单回应。虽然对王若般的好意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得想办法赶快打发掉好友，避免厌恶人类的史考佩许会把无辜的人牵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