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没在意,拍拍上的灰尘,转望向已经毁了一半的茶楼,为难:「这个样……还营业吗?」
「你真的要去吗?」谢君怜轻声,「待在这里,等往异世的门开了,我就能安全无虞地把你送回去,你不需要冒险去找你妹妹。何况要是没跟你在一起的话,她……」
「不用,有钱就可以了。」谢君怜说,「因为这里跟枫圆的贸易关係没有完全断开,之前有些枫圆人走违法途径在这里置產,现在要搬迁容易被查税,所以某些特定船隻不会检查份。」
「一样的是人。」谢君怜,「不一样的是制造成的灾难程度。」
「你还能预知的?」小刘狐疑。
顿时,那对母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惶恐地朝凡连连鞠躬作揖:「大仙恕罪,民女……」
「但是我要怎么去搭船也是个问题……」凡苦恼,「难上船的人不用检查份的吗?」
他想起那灰暗的过去,定地说:「我不想后悔。」
「不是。」凡忍着痛,竟还能语调平和,「只是看那异兽要消失了,怕你直接坠地。」
凡知谢君怜未竟的话语是什么,但是他还是扯了扯嘴角:「我得去找,我不能什么都不。」
谢君怜看着凡,神真的十分疑惑,但他也没有深追问,只:「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
他不太好意思,这些问题摆到现代大概就是上网手机的简单事,但是他现在没有手机、也没有网路,更是连怎么去港都没概念,只能厚着脸问这些看起来很蠢的问题了。
凡松了气,他其实有怕谢君怜追问,不过好在谢君怜也不是八卦的格。
他可不想领教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那笑容没有温度,凡立刻不问了,改了话题:「大哥,我看你似乎也不像我是个搞不清状况的,你没有其他打算?」
「现任席王惧怕人民。」谢君怜说,「任何他的民,都必须严格的家调查,像你这种外来人,不想办法给自己个份,被查到的话,会生不如死。」
「起来、快起来。」凡想伸手去扶,又想起古时应该男女授受不亲,伸手的卡在半空中,僵得不知该怎么办。
谢君怜瞥了凡一,只见凡不好意思地搔搔,「就是直觉。」
「没有。」谢君怜轻轻,「不想看,也不想,这天是个什么样都该与我无关。」
「看看小刘公回来怎么办吧。」凡说,「虽然茶楼塌了,不过我们住的地方有段距离,应该可以回去休息一会儿。」
危机解除,方才被凡救过的母跑来谢,二话不说直接朝凡跪了去,吓了凡一大。
凡竖起拇指,押韵三连,厉害。
两人说实话也不熟,这突然间来,也不晓得聊些什么,凡看谢君怜似乎好说话,索没脸没地缠着谢君怜给他讲讲这世界了。
小刘以为是要论功行赏,兴兴地跟着去了,还朝凡得意地扬了扬巴。
「话说衙门的人为什么要找小刘?」凡好奇,「不是没有挖心吗?尸还消失了,我以为个笔录了解况就可以了。」
凡起了浑鸡疙瘩。
谢君怜笑了,比较有温度了。
「上有政策有对策啊。」凡叹一声,真是不到哪里都一样。
一般死亡的异兽有的会消失,有的不会,至今为止都没人清楚这其中的规律。
「所以我如果要去王都的话,最好是先搭船往枫圆,然后再转莫雪,从陆路上关吗?」凡忍不住咋,「怎么这么麻烦呀?」
似乎只有凡在的时候,他笑起来才比较温柔些。
这种文化差异他可受不了,受过现代教育的凡哪能让年纪比他大的女跪他!
--
衙门的人姍姍来迟,在现场了解状况后,勒令把小刘一起带走询问。
「你想谋杀是不是!」小刘摀着脸,挥着拳怒。
凡没仔细听,他只是疑惑着自己怎么在短短时间从大人变成小二又变成大仙了。
凡頷首,不是很关心,继续问:「那我搭船到枫圆了,再从那里转搭往莫雪的船吗?你知我该怎么搭船吗?」
「厨房都塌了,也营业不了。」谢君怜说,「你接来打算怎么办?」
谢君怜笑:「心虚的人,杯弓蛇影。」
他得攒钱去王都发布寻人悬赏啊。
「你要是再不起来,他可就折寿了。」谢君怜慢吞吞地说。
谢君怜不置可否,跟着凡回到了闻折柳,这里倒是不受异兽袭击影响,也不知茶楼老闆是有先见之明还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