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席王上位，颁布禁言令，指称那些暴徒策划了政变，从此大秦境再没有质疑的声音。」

        「是吗？」凡叹气，「我每次听你说一次大秦的坏话，我就更不想拜託他们找……但是我又没其他办法，唉。」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最后自己能得救，是因为谢君怜拉了他一把，也不算完全袖手旁观吧。

        「大哥，我忘记问，你说你给过机会……什么机会啊？」之前李舟为了痛骂谢君怜，把他拉到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谢君怜装神鬼，他听得雾煞煞，不明所以也就忘记这回事了。

        「那是正确的选择，回到大秦之后，祭拜这种仪式是被禁止的。」谢君怜，「只能趁还没去的现在赶紧。」

        「大秦在找人上倒是真的非常在行。」谢君怜说，「他们有成立一个全新的报单位，就是专门找人的，里面虫师、控鸟师跟气师等都有，虽然战斗力不足，但是报蒐集非常。」

        「因为清王让位之后没多久，大秦境现拥立真王的运动，但是那些人都被肃清掉了，这是在席王颁布禁言令以前的事。」谢君怜说，「当时参与的志士手持白鬱金香，联名向朝廷请愿，然后被杀得一乾二净。」

        凡猛然睁。

        「……这还分时节的？」

但是战死了。

        凡打了个呵欠，翻睡去。

        还有那个可怜的少女小樱，不晓得李舟把她的衣冠塚埋在哪里，离开之前必须要去祭拜一。

        「端午整个月都不能祭拜。」谢君怜说，「因为时期，这阵能不门就不门，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凡迷迷糊糊想，换成其他任何一个正常人，应该都会对谢君怜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產生反，但是他不知为什么完全不会。

        「我懂得很少。」谢君怜再次申明，「睡吧。」

        而谢君怜望着凡背过去的白袍，上面绣着鬱金香轮廓的银纹，不仔细看本看

        睡前他在心里想，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第一时间就遇到可靠的谢君怜，真的运气很好。

        凡想起那一面之缘的护卫鲍里斯，慕容兰也真没替他个墓碑，连缅怀都没有，不禁有抱不平。

        「这又是为什么啊？」凡已经无奈了。

        ……要是他当时愿意帮个忙就更好了。

        不过他上想起谢君怜放任他们自己跟狼群战斗差死掉的一幕。

        「嗯，不过标准很模糊。」谢君怜说，「有的时候可以祭拜，有的时候不可以。」

        谢君怜笑了笑：「你不用想太多，工本并不坏，这完全是看你使用工，还是工使用你──就跟钱一样，人若是意志不定，就是被钱纵，而一些坏事；若是取之有，则就是人在纵金钱，一样的理。」

        凡听得心鬱卒：「就这种国家，真的能帮助我找到妹妹吗？」

        谢君怜淡淡地说：「选择作恶还是从善的机会。」

        凡有黑线：「这大秦也禁太多东西了吧？」

        怎么听起来一也不可靠。

        虽然说之后他们之后被一连串事追着没空追思他，但是慕容兰确定可以回家的现在似乎也完全想不起来他曾经有过这么一位忠心的僕人。

        凡听了更迷糊，但谢君怜紧接而来的睡觉二字简洁有力，表示谈话到此结束，他乖乖哦了声，老实睡觉去了。

        「明天我去跟他说一好了。」凡自言自语，「总归是一起生死作战过，不表示什么说不太过去。」

        凡有些释然：「大哥，你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