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脆弱的时候,她忘记了要躲陈敬这件事。
“你……”倪清嘉才说一个字就停住,缓过那阵疼,有气无力地说,“我第一天都这样,明天就好了……你走吧。”
陈敬想到一种可能:“来例假了?”
倪清嘉现在脑转得慢,怔怔地盯着桌上的药,然后转看陈敬。
“好。”
打开杯盖,甜甜的气升起。
“呜……”倪清嘉疼得一一的,本来还能忍,陈敬一问,她立刻委屈地哼了一声。
分开之后,他们大多是以普通同学的方式相。除了假期那次的枪走火,陈敬很少主动和她说什么,在学校碰见也仅仅看她几。
但没过多久,陈敬气吁吁地从窗外递了盒止痛药给她。
陈敬面忧,径直走教室。
轻柔的嗓音从她耳畔传来,倪清嘉恍然意识到陈敬现在离她那么近,可是教室还有其他人,他疯了么……
倪清嘉蓦地想泪,很疼,绪随之变得细腻。
教室里另外三两个同学稀奇地看过来,互相交换着八卦的神。
关心的话脱而:“怎么了?”
他为什么这么温柔……
倪清嘉的蒙上盈盈汽。
倪清嘉握着的杯心念,他的嘴巴好,最近肯定又没有好好喝。
陈敬面无波动,“那我去拿了。”
“……不要。”
陈敬静静注视着她,双唇紧抿,眉目似云雾般深沉。
他挨着倪清嘉,在外人看去像是在亲密无间地耳语,行为不妥,说的话更不妥。倪清嘉比方才清醒,抬起,艰涩地启唇:“别……你走吧。”
陈敬抬手,想摸她的发,僵在空中。
如同雪粒落在掌心,即刻化散去。
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见。
陈敬接完回来,还想说些话,倪清嘉赶他:“你去吃饭吧。”
倪清嘉觉得陈敬是被她劝走的,嘴角泛起苦涩。
倪清嘉说:“不用,我让人帮我带了……”
可是他们早就分开了……
语毕,迈开脚步。
倪清嘉不知他深沉的喜。
潜意识中,陈敬是个可以依赖的人,她可以向他诉苦撒。
他哪里的红糖,难怪接个这么久。
望着陈敬远去的影,无形中,倪清嘉觉陈敬和之前很不一样。
陈敬沉默一秒,“晚饭吃了吗,给你带一份?”
今天的陈敬像恋时候的样,对她无微不至地关心。
倪清嘉短暂地听见这一声,便再捕捉不到。
教室现在又多了几个人。
陈敬嘛还要对她好。
她的良心很小,她会动摇的。
时间不会疗愈陈敬,只会让他在日复一日地思恋中加深对她的喜。
“陈敬……”倪清嘉登时叫住他,把杯递去。
愣神的间隙,陈敬离开了。
陈敬站在走廊和倪清嘉轻言浅语,在旁人看来已经足够暧昧,要是被看见帮忙倒这种事,更难说清楚关系。
倪清嘉本以为陈敬能放,但她想错了。
她那么狠心地甩了他,躲他,骗他。
学校门有一家药店,陈敬应该是跑着回来的,发间微湿,脖颈也了层薄汗。脸颊发红,不知是跑的,还是背后漫天霞光映衬的。
最终还是垂,压着嗓说:“嘉嘉……”
她觉得他们这样不好。
陈敬在倪清嘉座位旁半蹲,目光和她齐平,低声问:“很疼吗?有没有药?”
倪清嘉摇摇。
陈敬看着她额上冒的冷汗,“这样吧,我去给你买药,要是疼得受不了你就吃药,不想吃就留着次。”
没再说话,“嗯”了声,走了。
陈敬到楼接。
陈敬叮嘱:“一次吃一粒。”
“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