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一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外面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喧哗，打断了两人的交。

        “你不是跟校长说你想转学吗？”Andre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些。

        “亚洲人的通病，只在乎分数。”Andre撇了撇嘴，“就不能选个喜的？”

        “什么意思？”

        安瓷将报名表展开，迅速地过了一遍。跟国育课等于自习课不同，国很注重对学生的质培养，课程五花八门，除却固定的三大球外，还有击剑、游泳、赛艇和帆船。安瓷看着这些她完全不擅长的运动，一阵咂，笔在她唯一比较熟悉的游泳一栏停，正要打钩的时候，Andre忽然声：“Mare选的是游泳。”

        “他们家可真是人丁兴旺。”安瓷无奈地说，“我还以为像校长……像罗曼诺夫教授这么冷漠的人，就算生孩也只会生一个。”

        安瓷光速挪开了笔。

        安瓷如梦初醒，钢刀在手上颤了颤，掉了去。来者微微弯腰，一把将它凌空抓住，砰的一声放回她跟前的餐盘里：“发愣？”

        安瓷被他这句话一噎。

        钢刀距离手腕越来越近。

        “我在乎的不是分数，是奖学金。”

        “Andre，Ivan了事，跟我来一。”一个金发少年从Andre背后走了过来，皱着眉拍了他的肩膀。安瓷抬一看，险些一气没上来。

        是Andre。安瓷心里一。

穿越到了一三恐怖片中，或是正一个虚拟的梦境。当梦境醒来，她就会发现自己其实还在中国的家中，窗外是西南苍翠的崇山峻岭，耳边回着夏季的雷霆与暴雨。

        “选篮球。”Night像幽灵那样飘回到了安瓷的边，将买到的午餐搁在她盘里，安瓷吓了一。“你在这门课上会比在其他课上舒适很多。”

        安瓷一时找不答案应对。Andre看她半天不说话，也懒得再等去，毫不客气地坐到她对面，然后从包里翻一张有些发皱的报名表：“午育课，Hank教授让我把这个给你。照学校规定，每个人都得报名参加至少一项课程作为期末考的项目，填好了之后，午上课的时候给他。”

        “好。”

        “谢谢。”她真实地对Andre说。后者有些僵，好像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个词，胡乱地“嗯”了一声。她犹豫了一，对他问：“那个，如果都不擅长的话，选哪一科容易拿分呢？”

        梦境……她前忽然一阵恍惚。像是着了一样，安瓷慢慢抓起餐盘上的钢刀，靠近了自己的手腕。

        “我在等Night。”安瓷别过视线。可能是因为Andre太过典型的脸和材，她在对方跟前时总怀着一种微妙的惧意。Andre蹙着眉看她：“你等人，那拿着刀比划自己什么？”

        “字面意思。”Night用他澄澈的银双看着安瓷。安瓷叹了气，尽他们俩相不久，但她已经意识到了Night这个人说话喜只说一半，并且总觉得其他人都能够理解他的义。安瓷想了想，说：“我再回去考虑一吧，这些项目我以前都没玩过。对了，刚刚……”

        “万一我不转呢？”

        那赫然是不久前曾被Mare拉到梦境过的Ilya。此前安瓷就觉得Ilya有些莫名熟，现在跟Andre摆在一起，安瓷霍然惊觉这两人的长相居然有七分相似，只是Andre看起来更加朗，而Ilya要秀丽许多。Andre蹙着眉，低声用俄语跟Ilya交谈了几句，旋即起，回望了安瓷一之后，才转跟着他朝外面去了。安瓷好奇地昂起，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人来人往之中，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Ilya是来找Andre去理Ivan和Eric的事。”再一次，Night抢在安瓷提问之前，就将答案说了来，“Ilya和Ivan，都是Andre的弟弟，都姓罗曼诺夫。”

        如果是梦境，受到伤应该就会苏醒过来……就像上午的时候，她猛地推开Mare时，手掌突然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疼痛，而紧接着，他的梦境就破碎了。

        Night拿起餐刀的手微微一顿：“他们三个人都不是罗曼诺夫教授的亲生孩，是被他领养的。只不过Ilya和Andre确实有血缘关系，而Ivan……他是混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