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淡地说完这句后,就开始给安瓷念架上那些药的中文名。他念的速度很慢,足够安瓷把它们一一记清楚,他念完之后,就走到门。安瓷尽可能快地把她需要的那些药都捡来,因为不清楚价格,就把上仅剩的十元摸来压在桌上。她抱着那一袋药,蹑手蹑脚地从医务室里走了去,跟Alvin一起轻轻关上门,正要离开的时候,背后忽的飞来一声轻哂。
“你们在这儿什么呢?”Edward・Garcia的影现在走廊拐角。当他看清楚安瓷手上拿的是什么后,轻轻蹙了眉:“安小?”
“生命树?”安瓷好奇地看向他。
Alvin了:“我母亲据说当年就是去了中国。所以我自学过中文。”
“小时候的习惯。”Alvin轻描淡写地,“以前有些时候会被不小心锁住……就这么学会了。”
艾尔汶在他脑海中发一声冷笑。
Alvin让她退后,从自己的袋里一细长的U型发夹,半跪去,将发夹的一端小心翼翼地伸锁孔中。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地转动,直到听见里的锁扣传来一声脆响,原本得死死的门把手应声而开。他起,打开医务室的门,转冲着愕然的安瓷微微笑了笑:“去吧。”
“……谢谢。”安瓷轻声说,“你,你也会中文?”
“你会撬锁?”安瓷纳罕地,“还带着发夹?”
“‘去了’?”
“我也不知。”Alvin摇了摇,“我、我很少见她。她好像也不太愿意见我。”
当:“Alvin?”
“生命树是我们族群守护的一棵神木,据说它原本是被伊登女神在亚尔夫海姆折来的一树枝,它的枝杈不小心割伤了伊登女神的指尖,女神疼得落泪,不自禁地松开手,让树枝掉落在了米德加尔特,她被树枝割伤而的血令树枝在一瞬间长得天立地、郁郁葱葱。而最初从它上面飘落来的树叶,落到米德加尔特沃的黑土上后,又收了女神的泪。于是,那些树叶便以叶为骨、以土为、以泪为血,塑造了自己的,那便是我们灵的祖先。祖先们念伊登女神赐予他们生命,向女神承诺永远守护生命树。”(注:伊登是北欧神话中的青女神,亚尔夫海姆是灵国度,米德加尔特即人间)
安瓷模糊地觉得他大概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并没有追问,她抓紧时间,小心地溜医务室里,在一排排架上仔细寻找创伤药。但那些药的标签都是英文,安瓷的英语也就能应付一日常生活,对这种专业名词一窍不通。她只能凭着脑海里模糊的印象,努力地翻找,正在这时,Alvin悄无声息地走到她旁,低声对她说:“我用中文给你念一遍药名,然后我去门守着,你找好之后就来。”
Alvin的声线十分优雅,说这段话的时候,有种娓娓来的意味。安瓷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引了过去:“那你的母亲为什么避不门?”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Alvin转过,“她回来之后就避不门,现在居住在生命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