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再次低看向照片中的那个女人:“你知她是谁?”
现在,她所拥有的东西,在十九年之后,终于完整。
“她就是生我的人,也就是我的妈妈。”叶韵突然接话。
“没事儿。”叶韵展现一副大度的样,将相册合上,轻轻放,这才对江彬打趣:“不过江叔叔可不能再说自己老,否则……你让这个人怎么想?”说完,转去牵叶鹤亭的手臂,还撒似的,凑着笑脸迎向他。
当年的叶鹤亭。
叶鹤亭和叶韵一时之间都陷沉默,江彬看着气氛变得尴尬至极,只得赶紧发挥他最擅长的本事――打圆场。
“知。”
叶韵目不转睛地看着叶鹤亭,一直看到他的心最深。她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怜惜,也看到了他的包容和无奈。他的眉明明蹙着,却最终对她了一个微笑。她激他,不她从他那里获取的这份是什么质,都已足够掩盖她心里最烈的悲哀:
那时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来自陌生异的目光。他只是围聚在一侧,与其他人一起沉浸在电视屏幕展现的游戏画面里。
……
甚至连那个游戏手柄也是一种巧合――红白的颜,经典而有标志,他不会看错,因为就在刚才,它还现在叶韵的手中。
李曼瑾?江彬觉得这名字有耳熟,但一时脑袋打结,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99年。”叶韵勾动唇角,微微一笑,“因为,我就是那一年的三月生的。”
“……李曼瑾。”
“呵呵呵,这些照片我记得是99年节拍的,差不多都二十年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人嘛,还是得向前看,是不是?”
他当然知,两年前叶鹤亭和叶韵相识的契机,正是在于她的妈妈曾经与叶鹤亭有过一段过往……虽然现在事的发展,他为外人无法妄言,但是据时间推断,当年的那一段过往,很有可能就发生在照片中的这个时期。
“那,她叫什么名字?”
而且若只是过往也就罢了,关键是再添上叶韵和李曼瑾的母女关系,让这段本该被封存的前尘旧事跨越了时光,变成了一段离奇而又带着诡异气息的多角理恋……到底是什么样的宿命纠葛,让江彬这个外人都到无比的惊愕,以至于匪夷所思的程度。
而屏幕前,那个拿着游戏手柄的人,正是他自己。
照片中,那个叫李曼瑾的女人一直看向同一个方向。像是印证猜想一般,他顺着女人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视线的尽赫然就是同样现在照片中的叶鹤亭。
几张老照片竟然牵引一段隐秘的过往,这是任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
并没有看向江彬,而是将视线停留在叶韵翻动相册的手指上:“嗯。”
“哈哈哈,我们小韵果然是明察秋毫、独慧,人老了记忆力是有那么一衰退,那是我记错了,哈哈哈……”江彬一紧张就乱用成语的病又犯了。
“对对对,以后小韵你就称我一声江大哥好了,我可不能仗着你生晚就占你便宜,更不能欺负了叶哥……”
“啊?”
叶鹤亭没有听江彬在胡乱说些什么,他的前突然迎上叶韵的笑脸。那个笑容,像极了冬日的阳光,单纯而又明媚。这竟然让他再度失神――他清楚地知,叶韵是一个而又擅于隐藏心迹的孩,现在的她一定远远没有她表现来的那么平静。那种在与她相时,常常会滋生的飘乎不定而又患得患失的绪再次席卷了他。但他也清楚地知,此时此刻,他别无选择。
“……江叔叔自诩记忆力好,怎么也能记错。”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的父亲。
“啊?!”江彬的大脑突然宕机,等他终于反应过来之后,脸瞬时大变。
江彬一时有懵,意识重新打量了照片中的李曼瑾,才终于明白过来:女人穿着修的连衣裙,腹平坦,看起来不像孕妇,更不像即将生产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