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寧不放心我，才会门找我，她还亲手了解酒汤，提在手上，却遇上那帮混。」

        「我并不曾告诉你细节，当时的新闻也写得很简略，没有描述太多，所以你所知的，只是她在深夜门时遇上一群无赖，又因此重创吧。」

        潘亦宣的神如淬了毒的蛇，寒颼颼的不见半温：「你也是。」

        「哼，帮忙剷除这些社会隐藏的变数，所有的人反而应该谢我吧。」

        「不想让妈妈受到伤害，并不是可以伤害他人的理由。」

        多说无益，见自己的父亲已然沉浸自己的世界，此时此刻，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那些通通都是社会的蛀虫！他们覬覦晚寧，袭击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对着她为所为，发现不对劲后一哄而散，没有一个人试图将她送医。」

可真是晚寧的好女儿。」

        说到激动，潘亦宣面上的肌也跟着动，原先看似文雅忧鬱的形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地狱爬的恶鬼般阴暗癲狂的模样。

        「爸，不是这样，我自然着妈妈，可是，用这样的方式，难妈妈就会开心吗？我记忆中的妈妈，既温柔又善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这种事。」

        彷彿诅咒般的低沉嗓音隐了更多讯息，潘可沁觉遍生寒，锐地察觉到潘亦宣话语中的「他们」，并不单单只有伤害妈妈的那几个人，而变成「某类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晚寧喜孩，我本没想要有小孩，她到底为何要生孩？为什么要把她的拆开来，分给其他的人，她只要看着我就够了！」

        因为母亲而披上温和的外，又在失去母亲后，逐渐显隐藏的狰狞与残酷。

        「可沁，你可知，你的母亲当初为何遇到那样的灾厄？」

        「为什么我的晚寧变成这样，这世界却没有任何变化？日升月落、四季轮替，每个人，每一个人，都过着自己要过的日，我的晚寧被留在那个夜晚，她肯定日日夜夜，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噩梦。我绝不允许！我要将她从那片黑暗的囚笼中带来！」

        「......爸，你、你不只将当时的动手者抓起来，还将这份怨恨扩散到其他的无辜吗？」

        潘亦宣的神越发阴寒：「那时，我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饱受非议，这种事的，还是我信赖的朋友，那也就罢了，然而，因为舆论的关係，我心颇为鬱闷，便在夜里门找地方喝酒。」

        所有的不满意都可以修正，所有的过错都可以排除，这就是潘亦宣的行事风格。

        「她不喜看到？那就不要让她知就好了。」潘亦宣面上浮现奇异的微笑：「即使要花费漫长的时间也无妨，我有的是耐心，可以慢慢的、打造晚寧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世界。」

        潘亦宣森冷一笑：「那种人，就算暂时看着安分，迟早也会糟糕的事，他们只当实验品，用他们的替晚寧的復原尽一份心力。还有那些在网路上嘲笑、落井石的傢伙，他们居然说，晚寧遭遇意外是报应，总有一日，我会一个个将那些人找来，让他们明白，别以为隔着萤幕，就可以无遮拦！」

        潘可沁摇，曾几何时，父亲在前变成如此陌生的存在，又或者，这才是她父亲真实的样？

        覷准潘亦宣毫无防备的时刻，潘可沁再次衝了过去。

        「爸，不要再执迷不悟。」潘可沁试着规劝：「现在回，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