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之喃喃自问，没等男人回应，猛然扯过他持刀的右手，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拽，锐利的刀锋抵上皙白的脖颈，划破了脆弱的肌肤。

        今晚的运气真的太背了。

        鼻一酸，满腹的委屈成群结队，佔据眶，泪不止。

        她直觉张想骂，却在拨开泪之后看见不同于先前的风景。

        男人弯自桌拿医药箱，在她边落座，两人坐的沙发变得拥挤不堪。周奐无视她的绪，从医药箱里拿了盐和绵棒来，将一旁的女人直接扯了过来。

        「顾怀之？」

        细小的自伤表面冲刷而过，冰凉的温度伴随发炎反应引发的刺痛和胀，矛盾地在每一寸细胞里反覆分合交，顾怀之痛得气，泪掉得更兇了。

        她意识地了咙，扑簌簌的泪就这么止住了。

这里所有的街通往哪里，也清楚哪条巷去之后就没有。

        周奐扭开盐，往她颈上的伤挤压。

        笔直斜的艷红如星坠毁的轨跡，沿着颈线落，在锁骨凹陷匯集成滩。

        周奐束手无策，把人带到了沙发前，不过松了几个指节，怀中的女人直接摔了去，跌在老旧的二手沙发上，生锈的弹簧吱嘎作响。

        察觉旁人动怒，顾怀之就不敢不从，她听话地坐直，泪还是一直掉，脸上的妆已经晕得无法见人。

        在这样绝对的劣势之，她就是逃又有什么用？

        是他自找麻烦。

        周奐比她更不耐，「坐好。」

        顾怀之低着脑袋，应声几不可闻，迟来的恐惧逐渐搅乱了呼息。

        窗外的冷光洒落，在男人脸上打一层阴影，狭长的尾自带蛊惑，唇线浅缓却诱人，光影之间，轮廓深邃，光是看着都让人心加速。

        周奐见状，直觉手，直接将人搂回怀里，顾怀之无力抵抗，也没法回话，只能搭着他的勉撑住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你说你杀过人，是吗？」

        周奐垂眸就见女人抿着唇无声泪，一时无话，血里的焦躁更甚。

        「??」

        她委屈极了，噙着泪瞪他，却是敢怒不敢言。

        想玩一夜不成，还莫名其妙成了犯罪现场的潜在被害人，割伤了脖不说，现在还撞疼了，她不过是想要离经叛一天，就这么一天而已，这世界为什么就不能稍微顺她的意，偏要如此百般阻挠？

        额角意外撞上扶手，顾怀之痛得低叫，眶湿了一圈。

        女人腻的隔着衬料渡上肌肤，周奐心烦躁，想松手，又怕摔伤她。

        「顾怀之，你还醒着吗？」

        顾怀之觉得手腕要折了。

        「嗯。」

        见男人收了刀，顾怀之松了气，双一，整个人就要倒。

        瞳孔震盪，周奐立刻手，将刀扯离，也甩开女人颤然的手。他迅速收刀，心喧腾，底染上难辨的暗，瞪着她质问：「你在什么？」

        遑论在早先的缠绵悱惻中，她的上被他脱得只剩一件衣，近乎未着寸缕，屋外却是二月初的寒料峭，夜凉如，冷风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