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放哪?」
确确实实的温柔。
这女人诚实得太过诱人,如果可以,周奐想和她遍整间屋。
稍纵即逝,却耀动人。
他的笑,就像是终年覆盖于皑皑白雪之,只有在夏至那日短暂消之后才会曇现的一抹青翡,更像是每小时只有不到二十颗星闪现的狮座星雨,在三百多个漫漫长日里,只有不到五十二分之一的日有机会看见。
「嗯。」她轻应,吻未歇,手未停。
幽眸半凛,周奐扯唇,笑了。
骨的字句刮蹭着耳膜,燃引信,一陌生又熟悉的浪翻涌而至,顾怀之意识夹紧,底湿了。
她知,这浪,名为慾。
周奐循着她的指示步浴室,侧以臂膀开关,亮满室黑暗。
她一时说不话,只能看着他,神有些无助,也有些动,微微发。
回答他的提问似乎已成本能,顾怀之轻抱着他的脖,囁嚅着声替他指引方向,裹着薄雾的眸眨也没眨,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的眸。
女人模仿着他刚才吻她的方式,由轻而重,由浅至深,挑逗,深纠缠。
他依然拒绝了她,吻依然寒漠。
可这一次,顾怀之却觉到那被藏在凛冽霜冻之,埋在傲然霜雪之,漫漶而深不见底,不稍加探究就会错过的温柔。
徬徨如雾气冉冉而升,繚绕心,其中似还掺和了更多的兴奋和期待。
「顾怀之。」
「在这等我。」男人弯放她,走至长柜前,从里拿了条乾净的浴巾来,对摺后整齐铺在浴柜上方,接着折返,又一次将女人拦腰抱起,把人放上浴柜。
「柜左边第二个屉。」顾怀之不明白他为何而问,却还是照实回答。
「我说过,我会满足你。」
沉哑的叫唤附靠在耳畔,顾怀之还来不及回应,男人已经把她的手收掌心,间接制止了她。周奐脱衬衫,转而替她罩上,「听话,吃药对你的不好。」
他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有温度的。
学得唯妙唯肖。
一秒,腹拢上女人掌心独有的腻,温的手缓慢而生涩地以上回他教导的方式,隔着料来回抚,反覆摩挲,极尽所能搧风火,没一会,男人有了反应。
得温柔,顾怀之就不会继续和他闹脾气。
男人将她抱起,「浴室在哪?」
「??」
但他不能。
绵密的吻拂过頷,女人轻着他的结,周奐哑着声,「顾怀之,你想要我?」
在他的观念里,女人是该被好好捧在手心上呵护的。而他看上的女人,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她一分一毫,包括他自己。
顾怀之这女人不但是个好老师,还是个好学生。
但又偏偏,半秒前那一闪而逝的笑容,是那么迷人的。
顾怀之心一颤,「你要什么??」
顾怀之气闷低哼,伸手绕至男人颈后,把他整个人勾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上清浅曾短暂停留的唇角。
偏偏这男人连哄人的话都是不起不落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