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谈完之后,我回到了客厅,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嗯。」邵仕頷首。
「一提到王志豪,他的态度明显充满敌意,说得全是一些负面的词汇,当我问起王志豪是否曾动手打过他和他妈妈,他立刻回避了神,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向辖区的派所调了报案纪录,发现光是王志豪死前的两个月,就有四笔通报记录,其中三笔是同一的家用电话,而剩一通则是手机门号。那支门号登记在王志豪名,使用人是他儿王少杰,报案时间是王志豪死前一週的週日深夜。我向电信公司调了通讯纪录,发话位置就在王志豪家附近,所以我推测,王少杰应该是在他的房间里拨了那通电话报警。」
「因此我推断,案发的第一现场应该就是被害人家的客厅。」
邵仕叹了气,「相较于客厅其他墙面,掛鐘周围异常乾净,明显是人为拭过的痕跡,我又稍微摸了一那面墙附近的傢俱,都有近期使用力清洁剂刷洗过的。」
「今天早上,我重新将验尸报告读了一遍,结果显示,形魁武壮硕的被害人是先受砍击重伤而无力反抗,再遭砍断颈动脉而导致瞬间大量失血,引发休克而死亡。尸上的二十九刀痕,最在窝方,致命伤则是在颈动脉上,从这两伤的切面及肌纤维断裂的方向判断,兇手举刀挥的度至少都于被害者五十公分。」
「那天我和王少杰谈话时,他持不让他母亲在场,对话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对父母的描述是完全两个极端。一开始,他都只有提到他母亲的事,说话时脸上也有笑,但当我问起父母相的形后,他的表就变了。」
「我决定再去向王少杰确认父母亲相的况,但前几次我都是上午过去,只见到王太太,前天我在傍晚时去了一趟,然后我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王太太长年以织布为业,使用的又是原住民传统的木梭机,使用的线料也相对糙,除了惯用手拇指外,其馀九指上也都有类似的刻痕。昨天我又去了附近的聚落一趟,发现落里的织布女工手上也都有相同的伤。」
随着他的叙述,案越加扑朔迷离,顾怀之心弦渐紧,心里也有了几种猜测。
「后来我问了附近的邻居,有不少人都说王志豪生前时常会在夜里喝酒,喝醉后会习惯地殴打妻,有几次发生在半夜,声音闹得很大,几乎周围的住都来关心,后来有人打电话向派所通报,但警察来了之后,王太太却说王志豪已经睡了,是邻居听错,又让警察回去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死者是三十九岁的男,约略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上,而死者妻的个非常
「据过去以刀械杀人的刑事案件统计,一般非长期惯用刀械的普通人在使用刀械杀人时,由于人肌纤维和骨架的阻碍,容易在劈砍的过程中造成持刀手拇指割伤,而绝大多数使用刀械杀人的案例中,犯人都是惯用手持刀。那天离开前,我刻意机会握了王太太和王少杰的手,发现两人的惯用手拇指上都有类似遭割的伤。」
睫轻颤,顾怀之抬看着他,缓声说心中的猜测,「你的意思是,兇手很可能是被害人的妻或孩?」
「墙上的掛鐘边缘有残留的溅式血跡。」
上有不少瘀伤,又问了他们夫妻之间平时相是否有摩,她却避而不谈,只是不断重复调他们很好,没什么问题。」
故事说到一个段落,邵仕喝了咖啡,又接续而言。
顾怀之想起了一个月前网路新闻的採访画面。
心微窒,她问:「什么?」